谢令洲的眼神在左右游移,喉咙无声地吞咽。
但他的手没闲着,悄悄地在栏杆上摸到了自己的衣服。
准备要扬开风衣的那个瞬间,秦知觅一把推开他的手。
“你想当我哥哥,得排队,”她歪着头,幽深的瞳孔紧紧地盯着他,“想当的人多着呢,不过我可以给你加号。”
谢令洲看她一眼又扭开头。外套又被没收了,他蜷缩的手指重新插回口袋,冷声开口:
“随便。”
“你先把领口拉一拉。”
秦知觅低头看自己一眼。
健康而美丽的小露而已。
她从头到脚一个肤色,白得反光,像件艺术品,看到即赚到。
再说了,横竖你也看光了,还拉什么拉。
得了便宜还卖乖,大大方方夸她两句不行吗?
于是秦知觅更生气了,她把外套又扔回到栏杆上。
“我就问你,不好看吗?”
谢令洲的视线无处安放,恨不得从扶手电梯旁的绿植身上摘一片树叶下来把她捆起来。
但他最后也没动手,选择仰起头。
秦知觅看着他因仰头而突出的喉结,硬邦邦地给了他一拳。
“给你看你还不看?说话!”
他的视线就钉死在天花板了,声音从一米八几的地方坠下来:
“对小朋友影响不好。”
“哪儿来的小朋友?你又有哪个妹妹吊在天花板上了?”
“……”
谢令洲用身体挡着秦知觅,扭着脖子说:
“谢语晴,把你的头收回去。”
秦知觅:?
谢……语晴??
这名字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她瞪大了双眼,从谢令洲的身前探出头去的那一瞬间,穿着牛仔外套的小栗子唯唯诺诺地“哦”了一声。
小栗子嘟嘟囔囔地双手抱头,转向罗马大圆柱。
“我……就是想看看嘛。”
谢令洲:“许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