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小松川。”如同恶魔低语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说要邀请爷爷奶奶去看自己的全国大赛吗?你现在少流的汗,就是将来对着爷爷奶奶流的泪哦。”
松川一静猛地一激灵:“扶我起来!快!扶我起来!”
“小……”及川彻又转头看向了另一个人,名字还没念完呢,躺在地上的几个人直接跳了起来,大喊:
“闭嘴!我们起来拉伸了!”
围观的某黑毛:“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句话拿捏一群男人的心?”
围观的某白毛:“可恶!青城竟然这么刻苦!赤苇赤苇!我们也继续练!”
而围观的风间遥,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及川彻,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清晰地表露着崇拜的情绪。
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及川彻本来还在一脸高深莫测的教训着别人,被风间遥的眼睛一盯着,显得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又蹲下身去系鞋带,顺便理了理戴着好端端的护膝。
一套丝滑假动作过后,他再次站起身来,清了一下嗓子说,缓过神来说:“你……看我干嘛?”
风间遥就这样半蹲在地上仰头看他,有些好奇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秘密的?”
总是能意外听见各种各样墙角的及川彻:……
“我会读心术。”及川彻故意吓唬他。
风间遥听见他说读心术眉头皱了皱,然后又像是沉思了一会儿,最终露出了然的神色:“难怪了,你好像真的有读心术,尤其是在排球场上!”
及川彻垂眸看着他,看着他那双透亮的、清澈的、被骗了还会给人数钱的琥珀色眼睛,长出了一口气,突然伸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别老蹲着,等下腿麻了。”及川彻一边拉他起来,一边用另一只手戳了一下他的脑门,继续道:“还有,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坏蛋知不知道?”
风间遥捂住被戳了一下的脑门,气恼地拍开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小心被坏蛋骗走。”
“?”
“你要骗走谁?”入畑教练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凉飕飕地对及川彻说。
及川彻脊背一僵,喊道:“教练您是鬼吗?”
入畑教练盯住及川彻还握着风间遥的手,眼睛眯了眯:“上次和我说是在偷情,这次又要骗走我们小遥?”
入畑教练对及川彻时不时蹦出的胡说八道式的措辞接受良好,毕竟他之前还发表过什么正牌妻子给小三坐月子的言论,所以什么偷情啦,骗走啦,挂在嘴边的可爱小学弟啦,都能被他归为——在开玩笑。
所以他也会时不时配合一下及川彻同学的恶趣味,玩笑般地说两句。
但此时及川彻听见教练的话,手忽地一顿,突然想起某个言论出现的场合——
今天在桐木学院那个昏暗的杂物间,被教练打断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那时候,他随口扯起的像是想掩盖住什么说出的玩笑。
——我们在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