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他真的不想听墙角了,但是里面在谈论的内容就这样自己钻进了耳朵里,在捕捉到什么关键词的时候,脚也根本不听使唤——
“研磨,那个测试准不准,我当个好心人给那个嘴巴很欠扁的帅哥送去,让他看看自己对小遥有没有非分之想。”
“你也很欠。”
“喂喂!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胳膊不往外拐,怎么打游戏?”
“……你先别打你的游戏了,你先听我说。”
“嗯,你要陪我打游戏,三局。”
“……”
“正八卦的时候呢!别谈游戏,伤感情。”
“哦,我要打游戏。”
“……”
“研磨,理我一下。”
“……”
“那我陪你打游戏,理我一下。”
“给你,手柄。”
“……”
“现在可以理我了吧?”
“嗯。”
“你说说,那家伙什么时候会知道自己不对劲?”
“亲嘴的时候。”
“???不是,研磨,你在说什么涩涩的东西啊!”
“测试里说的,想象和异性或同性亲嘴,会脸红心跳的时候代表你的取向。”
“那你想到谁脸红了?”
“都没有脸红,但也都不抗拒,所以是异性或同性都可以。”
“那你想象一下亲我的帅脸。”
“想象过,和亲小白没有任何区别。”
“?”
就在这时,屋内的两人突然听到门外一声踉跄着撞在门上的声音,黑尾起身打开半掩着的门,没走出去,就站在屋内往四周望了望,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他念叨了一句“奇怪了真是见鬼了”,便关上门继续和研磨讨论关于小白和他谁比较帅的问题,对了,小白是研磨家养的一只萨摩耶。
屋外。
清辉似得月光从走廊的敞开的窗户里倾洒进来,裹着凉意的晚风徐徐吹进室内,某个贴在墙角的高大少年这才敢借着风声的掩盖,偷偷喘气。
而他身旁,木质的门透着明黄色的光,压过了屋外的月亮,一明一暗之间,就这样把他的影子清晰地倒映在了窗玻璃上。
窗玻璃上的人影,狼狈地靠在墙上,湿漉漉的发丝垂落额间,冰冰凉凉的水珠顺着他脸庞的轮廓滑落着,尽数擦过脖颈没入了衣领,只有少数的几滴,忽地垂落在了他的唇角。
他舔了舔,喉结滚动着,显露出几分滚烫难捱的情绪。
——听到……的时候。
——他刚刚竟然,竟然想的是……
是……
“及川彻,你站在这里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