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以我才要这么做。”
范哲通过同样的路径,却得出了与黎闲截然不同的结论。
“‘苦难’是客观的、不可消除的,但心中的‘痛苦’却是主观的,只要人人都察觉不到它,那它就相当于不存在。”
他的心态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从研制糖果到建立小区,范哲一直都以心中的笃信作为支撑,直到现在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可以走。
而这也让他更没了否认自己观点的理由。
黎闲心知多说无益,再把话题进行下去也只会挑起事端,于是识时务地闭上了嘴,但范哲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偏要让黎闲亲口承认自己的正确——
“
,不见五指的黑暗。
黎闲没有陷入慌乱,而是靠在门边后伸手摸向了墙壁,很快便摸索到了开关。
“咔哒。”
房屋随着声音瞬间亮起。
眼前的房间像是间废弃的员工室,整体陈设十分简洁,甚至可以说是一览无遗——一张贴在墙边摆放的单人床,一套简陋的连抽屉都没有的桌椅,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
黎闲先是检查了下桌椅,在确认没什么特殊之处后把视线转到了墙边的单人床。
原木色的木板上没有铺任何垫子或者被褥,而且还落了层灰,看起来闲置有一段时间了。
床板之外的框架则都是铁质,构成了一张结构粗糙的床,四角用圆柱体铁管支撑着,看起来既严肃又笨重,铁质框架与木质床板的搭配还显得有几分不伦不类。
黎闲走进床边,曲起指节敲了敲其中一根铁管。
震动声带着空荡的回响在狭小的房间内响起,这一圈框架都是空心的。
于是黎闲开始对它们进行了仔细的检查,但结果却一无所获——
难道是他会错意了,林会长并没有在这里留什么东西?
黎闲其实直到现在都不觉得林时明有任何害人的心思。
原因很简单——如果对方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的话,根本没必要透露出那么多的“弦外之音”。
说明书
比如那顿晚饭,再比如他偷偷潜入到这里的那个夜晚——
林时明的那一番详细解释比起副本角色黎闲总觉得更像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比如自己。
所以当时领取工资的捕梦者刚离开房间,他便立刻踏了进去,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口罩后犹豫了一瞬,故意制造了些声响。
林时明的身影随之一顿,但却并没有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反而又把身子侧了侧,改为了完全背对自己的姿势。
黎闲立刻明白了对方这个转身所传达的信息:
我确实发现你了,但要装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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