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安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毫无防备,脆弱地任他予取予求的神明。
这下流的背德念头刚一升起,一种隐秘又罪恶的思想,一种古老的欲望就冒了头,随着他对老师的渴求逐渐壮大,最后在他血管里奔涌咆哮,催促着他伸出手去,去抚摸,去掠夺,去占有。
撕开造化礼教的外衣,像野兽标记地盘一样让这个神仙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味道。
规矩礼数都是掌权人发明出来约束普通人的,而他是皇帝,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肆无忌惮。
烛光摇曳着打在时鹤鸣身上,颇为吝啬的照亮他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祁时安的视线像被烫伤般猛地缩回,却又无法自控地再次黏着上去。神态里居然带着点少女怀春的羞怯。
他一直觉得老师很美,是一种跳脱于尘世的美,超然物外,在红尘里滚一遭也纤毫不染的美。
其中他最喜欢老师这双灿金眼睛,像夕阳下的黄金海。
他见过海,却没真的见过。
他第一次听说“海”,是五岁时,西洋的使臣进宫朝拜。那时母妃还不是联合龙溪十八部谋害皇帝的废妃,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而他也不是冷宫里苟且偷生的孩子,而是皇帝捧在手掌心,要星星不给月亮的被宠上天的小皇子。
那一年他被抱着坐在皇帝膝头,听着底下金发碧眼,脸上长着大胡子的使臣说他们国家挨着一片很美的海。
海面平静无垠,倒映着天空像一块包容的镜子。
不会移动,不会消失,无论你什么时候看它,它都在哪儿。
那时他还小,只对新奇的,会在整点飞出唱歌小鸟的壁钟感兴趣。
但现在他长大了,变得犹为喜欢海,喜欢那些不变的,坚定的人或事,喜欢这些东西带来的安全感。
祁时安从回忆里出来,指尖试探着,极其缓慢地摸向时鹤鸣长睫掩盖下的金黄海。
这上面会有蝴蝶停驻吗?
柔软的蝴蝶扇动着翅膀一点点停上去,光是停留还不够,蝴蝶想溺死在里面。
海水是咸的,一如身下人的泪与汗。
“真变态啊。。。。。。这小皇帝。。。。。。”系统看见祁时安一脸迷醉的凑过来,伸出舌尖将时鹤鸣的眼睛舔吻地啧啧有声,这种好像要活生生吃掉身下人眼珠的凶狠爱欲。饶是无实体的系统也似被惊出一身冷汗。
“要不这个任务别做了,咱们跑吧!祁时安纯是个变态啊!”
跑。。。。?怎么跑?
时鹤鸣无力的躺在床上,他现在别说下床,就连动一动手指都难如登天,又能跑到哪儿去?
“老师。。。。老师。。。。。学生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一辈子留在学生身边好不好?我们就这样一辈子粘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祁时安心里的空洞太深,欲求太过,这点舔舐得来的慰籍在他不见底的空虚面前杯水车薪。
他需要更多,更多接触,更多吻,更多占有。
这种不断叫嚣的,让他抓心挠肝的肮脏念头促使他目光缓慢下移,透过两人相贴的皮肤来到另一个地方。
祁时安并不擅长放纵自己的欲望,相反地,他对这事并不感兴趣。
所以他把沈樑送来的美人一股脑儿全打发到织造局为他裁衣服去了,他们长的那么漂亮,手应该也很巧,正适合一颗颗往他漂亮衣服上镶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