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紧闭着嘴,车内沉默十几秒后,另一位女孩讷讷报了旅馆名。
司徒辅转向,往旅馆去。
迟雪心气已散,她无力地坐在后排,感觉四周全然虚幻。
是假的,都是假的。
车开的很稳,正如司徒辅的沉稳。不过十分钟,就精准地停在旅馆门口。
“下车。”
司徒辅道。
两个女孩惊心动魄,恨不得立马飞窜下车,可她们没忘记好朋友林雪,扯扯她袖子,紧张地道:“走吧。”
迟雪留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司徒辅想起些许,对后视镜里的迟雪出声:“林雪,你留下。”
两个女孩逃回入酒店,裙摆都乱了,步子匆忙。迟雪一直待在车内,直至司徒辅将车移动,开到偏僻路旁,四周安静。
她终于想好措辞,平复情绪,冷静且仇视地盯向司徒辅。
“他不会有事吧?”迟雪狐疑地盯着他,“你怎么会认识那些人?”
司徒辅下车,并没有回答,迟雪犹豫一下,也跟下车。
他们一个在车的左边,一个在车的右边,树林被风吹得窸窣,司徒辅点一支烟,站在下风处,夜间火光莹莹。
她忽地反应过来。
“你……”
“我来出差。”他终于答。
这位在未来会受到尊崇的长官,并不如大家相传那般清白,他背地里勾结黑恶势力,获得的利益不尽其数。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司徒辅一边吸烟,一边说,火光悬空很久,才垂下去。
“你父亲姓什么?出身哪里。”
“你母亲呢?出身哪里。”
这两个问题,迟雪都抿嘴,缄口没有回答。
“你怎么和尺言认识的?”司徒辅又吸一口烟,幽幽呼出。
“你这么在意他,为什么?”
他问得迟雪彻底沉默,连对父亲的悲伤掩盖,司徒辅等了十分钟,没有得到回答,意欲上车离开。
“等会。”迟雪低着头,突然喊。
拉开的车门停住。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和我交换。”
她抬眼:“你先告诉我,上次我给你看的那些线条,到底是什么?”
“文字。”他答。
“尺言手上为什么会出现冰块,你上次让他帮忙,是帮什么?”
“私事。”他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