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又问:“在哪儿,外面?”
“嗯。”他淡淡低头。
半晌,他抱起那个罐子,走向海边,在沙滩上坐着。潮寒惹得他有点冷,尺言拥了拥外套,抱紧罐子
他低下头闭眼,浪潮拍打在礁岩上。
第一次,罐子被夹在礁石之间,一夜过后,又重新被尺言抱住
在那儿太容易被浪冲走了……
第二次,罐子被放在了一柱矮矮的水泥柱子上。可还没天亮,尺言就来了
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将就一晚上吧,抱歉。
第三次,尺言徒手挖了一个洞。第四次,尺言坐着,身旁十公分埋着浅浅的罐子。
月半,中旬。
天气晴转多云,海面无起伏。
一个孩子蹲在他的隔壁,低头,他问道:
“你来干嘛的?”
“挖沙。”孩子活泼回答。
“从哪儿来的?”他又问
“旅游。”
他把目光重新投回海。
“有个罐子!……”
“嗯。”
“我能打开吗?”
“你挖到的就是你的。”
倒了,像沙漏一样流出。
“这是什么,面粉?”
“骨灰。”
他摸了一下那孩子的头,不语,看着海风吹散漫天的尘灰。
……
像此刻的风
骤然吹起
我要抱着你
坐在酒杯中
——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支线的be结局,可有可无。主线弟弟还在。
序·迟雪的采访
“史文老师您好,很荣幸今天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迟雪捧着笔记本,面带微笑。
史文微笑着点点头:“我也很高兴。”
迟雪:“作为台柱子,播音界的老艺术家,您自工作以来,一直很受听众欢迎。今天的访谈,我们能否从您的往事说起呢?”
史文:“当然可以。”
迟雪:“听说您是京城出身,也是在京传读的大学,请问您为什么选择南下,来到一个地方电视台开始您的职业生涯呢?”
史文:“我呀,不太喜欢京城,那地儿味重,不像这边清新。要说发展机会的话,我觉得哪里都差不多。在京你工作机会多,但是人才也多,你拿什么去争。我当时选择南下,一是想见识,二是想清净,三嘛,还是想竞争小一点,不然我今天都可能没办法在这儿了。而且当时想着,不行就当gapyear,回京还有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