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尺’这个姓,网上并没有,哪里都找不到,他们家为什么这么神秘?”
“不熟。”司徒辅答。
迟雪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我爸爸姓林,妈妈姓李,他们都是本地人。我和尺言是社团认识的,是朋友,还一起拍过照。”
“他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给我买过礼物,记得我生日,我怎么能不在意他?”
“回去吧。”司徒辅叫她。
这是一场无用的对话,司徒辅将她摸得很清楚,她看不清司徒辅,司徒辅却看清她。
他把烟熄灭,缓缓呼出最后的鼻息,迟雪在黑暗中沉默半晌,听见汽车启动的轰隆声,她突然追问:
“你真的是尺言的朋友吗?”
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
“你会一直对他好吗?”迟雪又问,“你不会伤害他吧?”
司徒辅的手停住。
“不会。”
他答,声音干脆。
明珠
医院一片安宁,灯光亮敞,时不时有刺耳的救护车声出去,又寂静归来。
司徒辅把车停下,径直走入医院大门,手下已经告诉他第几楼。
“人没什么事,应该吧。”手下在电话里嘟囔道。
他登上电梯,同行的还有护士推着轮椅老人,医院一片亮白,早上是灰蒙色的,晚上却显得格外光洁。
手下见到他的消息,踩着时间过来接他,鼻子一动,闻到不对劲:“辅队,你吸烟了?”
这位年轻的长官很少抽烟,这种不良习惯在他身上可以忽略为零。
这个刚刚跟他半年的小年轻都摸清楚了,除非他难以冷静下来,才会点上一根用来平复心情。
司徒辅挥挥手,手下闭嘴。
他看到洗胃室的门口座位上,尺言正坐在那,低头似乎还想吐。
手下告诉他:“洗了两次,我看着挺疼的,东西……要测吗?”
“测。”司徒辅一个字,手下离开,他往尺言面前走去。
尺言双手撑着额,低头对着垃圾桶,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他一下。
司徒辅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胃管插入喉咙的感觉不好受,灌液体进胃部也艰难,洗胃宛若酷刑。司徒辅在一旁站着,等待他缓过来的时间。
半晌,尺言喉咙沙哑,像有东西黏着:“没什么事了。”
“还晕吗。”司徒辅关怀。
酒里下药很重,各类含杂,尺言的身体因为上次留下病根,比往常要虚弱不少,这两杯酒不至于致命,但也元气大伤。
尺言抽纸巾,抹抹嘴。
司徒辅询问:“疼不疼。”
“还好。”
“你不用演。”司徒辅突然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