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开了。
我看着那屏幕一亮,原本无心细看,可下一秒,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那是我和张雨欣的房间。那是今天下午。
画面清晰,角度极好,从床头上方俯拍,能一览无余地看见整个过程。
我整个人猛地站直,手臂发凉。
镜头里,我们缠在一起,身影起伏,肌肤交叠,每一寸动作都赤裸裸地展示在那块平面上。
那是我和张雨欣覆雨翻云的全部过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她引我,是故意的。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转头去看身旁的张雨欣。
她靠在一旁,姿态懒散,嘴角挂着一个冷淡而疲惫的弧度,没有辩解,没有羞愧,也没有狡辩。
她根本不需要解释。
我什么都懂了。
这一段录像,不是为了要挟我,不是为了羞辱我,是为了给妻子看,给她听,给她在心底最后一处“还想原谅”的地方,彻底死去。
我猛地回望屏幕。
妻子坐直了身体,视线直勾勾地望着那块电视屏幕。
她没说话,也没立刻崩溃,只是身体开始颤抖,极轻微地,像站在风口的树叶,被一阵无法预警的冷风扫过。
录像还在播放,像一场反复上演的刑讯。
每一个亲密的动作,每一声喘息,每一寸肌肤相贴的画面,都不容否认地证明着——我曾背叛过她,甚至,是在她最绝望、最需要我站在她身边的时候。
电视里传来一声喘息,正是张雨欣的。
妻子的眼睛终于缓缓移开了屏幕,落在茶几上那只空茶杯上。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却更叫人窒息。没有哭,才更像真正的心死。
她松开了攥紧的琵琶,琴身一倾,“咚”的一声撞在地毯上,声音闷闷的,却让我仿佛听见了什么骨头断裂的响动。
老刘头轻轻握住她的肩膀,似是要安抚她,但她这一次却抬手挡开了。
“不用你安慰我。”她的声音极轻,沙哑,却清清楚楚地传进了麦克风,也传进了我耳朵里。
我整个人一震,浑身如坠冰窟。
她醒了,像一个人沉入海底太久,终于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已无法上岸,只能往更深处游去。
老刘头没生气,只是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
“行啊,不碰你。”他说着,走向茶几,把遥控器放了回去,“但你记住,这是他的选择,雨欣没有强迫他。”
他没有再说“你丈夫”,而是说“他”。一个极其微妙的称谓变化,把我从她的生活里剥离成了第三者。
妻子没回答,只是缓缓起身,低头捡起地上的琵琶,手指在弦上一拨,发出一串刺耳的杂音。
她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像是厌恶,又像是忽然明白这东西已经不属于她的世界了。
她抱着琵琶,走向房间里侧的门,那是卧室。她走到卧室门口的那一刻,整个空间像是忽然静了下来。
她的背影修长,站得极稳,仿佛并不急于跨进去,她是缓缓地回头了。
眼神,第一次直直地朝着客厅的方向投过去。
没有愤怒,没有眼泪,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神情。
然后,她笑了一下,那是一种无声的、放下所有之后的笑,像是终于不再等待回应、不再留恋体面,甚至——不再惧怕成为谁的谁。
她轻轻弯下腰,把琵琶放在门边,动作很慢。脊椎的线条如珠链般在肌肤下滑动,腰侧凹陷处投下暧昧的阴影。
指尖掠过肩带的动作像是解开某种封印,丝绸布料与肌肤分离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文胸滑落的瞬间,饱满的乳球微微弹动,在灯光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鲜艳樱粉色的乳尖,小巧挺立,周围的乳晕有着细腻的纹理。
随着呼吸起伏,锁骨下方的凹陷处盛着薄薄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