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因不甘。
凡事都要代价,严翌欺骗他,需要付出代价,他想让严翌舒服,自己就要付出代价。
世间种种,无非如?此。
可凭什么他无法舍得对严翌动残忍手段折磨磋磨他?
反倒,反倒自甘雌伏……
简直荒谬又荒唐。
他想咬下去,可嘴里含的东西太致命,只能泄愤地用牙齿磨,没真的去咬。
毫无章法一通,陆寅深能感受到两颊酸胀感越来越强烈,实?在难受到窒息,他没忍住咳嗽几?声。
“咳咳。”
他没注意到严翌指尖缩了缩。
严翌身体特殊,药物对他有用但不多,只要他刻意想将?药效挥发,那么这?药力就会大打折扣。[§
,要不管不顾往下坐,一只手扼制住他的手腕,严翌:“医生,你?是?准备把自己变成伤患吗?”
严翌表情藏匿在暗中?,陆寅深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态,可听见他没有起伏的语气,就知道他心情并不是?特别好。
严翌情绪不好主要是?气的,气这?人不珍惜自己身体,明明难受得很,还?不好好休息,反而这?样折腾自己。
平心而论,严翌确实?挺舒服,可这?低级的快乐根本没办法让他有多愉悦,反而更?在意陆寅深的状态。
一脸病气,眼含泪水,他还?没怎么真的欺负,就红润了眼睛,真这?样不顾一切弄到最后,只会更?加痛苦,也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身体。
陆寅深攥着药膏,心脏骤缩,安眠药明明已经注射进去了,为什么突然失效。
如?果严翌想逃,现在的他根本没办法阻止。
陆寅深没回?答他的问题,从枕后摸出把小刀,贴着严翌手腕,用刚刚流过眼泪,还?正湿润的眼睛死死盯着严翌,语气凶狠:“别想逃。”
“你?是?我的。”
整个?人偏执且满是?戾气,大有严翌反抗就割破他脉搏的意思。
严翌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执着地想囚禁自己,担心他逃跑。
可见到他这般模样,又确实?心疼。
他夹着手铐,晃了晃,吸引陆寅深的目光后,将?他们手腕锁在一起,道:“现在放心了吗?”
“我跑不了。”
陆寅深不说话,那把小刀被严翌从他手里取走,扔掉,刀具太过危险,万一他不小心误伤自己怎么办。
严翌叹息一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不对,似乎有点凶过头了,牵起他的手,摸他的额头,温度偏高,想来已经发烧了。
严翌:“刚刚没有想凶你的意思,只是?你?现在生病了对不对,所以这?种事,放一放好吗?我会担心。”
为了不刺激他,严翌用词尽量委婉。
被扔掉刀,陆寅深表情都没什么变化,戾气依然极深,被他说会担心自己,表情有瞬间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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