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宫道上,一路到了帝王寝宫,养心殿。
历朝历代没哪位皇帝召臣子是去自己?寝宫见?的,能在御书房单独见?臣子便是极大恩典。
即使翌王贵为?陛下皇弟,也?不应当例外?,可偏生圣上却遣离伺候的奴才,让翌王单独来见?他,奇哉,怪哉。
外?人心思?各异,有人心想,莫不是陛下看翌王不爽利,特意让他寅时便起来去殿中好嗟磨他。
行到外?殿,马车由专人牵走,严翌脚踩双长靴,神色淡漠,叫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太监眼尖,见?着他就要拖着嗓子。
严翌微压袖口,示意他噤声。
踏入殿内,极好的银炭既不呛鼻,也?不落黑灰,只这把?屋子烤的暖融融,与药香味交织。
“皇兄。”
严翌垂眼看着靴尖,双手交握于腰腹前,脊背微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阿翌,咳咳,离朕再近些。”指尖拨开帘帐,含情的桃花眸微挑,面庞白?皙泛红,带着几丝病气,里衣半露,滑至肩膀,尊贵的陛下把?自己?大片肌肤暴露在年轻皇弟眼底。
摇曳生姿,尽态极妍,带着与病弱清隽缠绕的媚态,矛盾中绽放诱惑蛊情,很难想象这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严翌倒是个贴心的弟弟,抬起手腕,让陛下借自己?撑起柔弱身?子。
“咳咳……”帝王双眸脉脉,依靠着自己?皇弟宽厚胸膛,指尖在那上面画着圈,指腹发白?,双颊潮红。
眼神是毫没掩饰的痴迷,贪婪地将他仔细掠进眼底,越看,脸色更加红艳,像株渴望被采撷的糜烂花朵,渴望情绪蔓延。
想被皇弟要。
很想。
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再想,辗转难眠,愈是压抑便愈是难耐。
他对皇弟性。瘾成病,爱浓恣肆,唯他能解。
陛下将自己?里衣勾下,陆寅深迷离着眼眸,躺在他怀中,仰头看他,双唇红艳水润:“皇兄好看吗?”
鼻尖银炭与药香气味纠缠,严翌低眸貌似没敢乱看,语气正经:“皇兄自是极好看的,只是如今初雪刚化,陛下定要保重龙体……”
陆寅深抬脚轻轻踹了踹他,眼尾撩过他,不满哼道:“古板。”
亵裤随着他这个动作,稍微滑落,细腻小腿与赤足暴露在空气中,白?皙如玉的肌肤稍一接触空气,就颤巍巍染上了粉。
这一姿态对身子不好的陛下而?言,已是感到稍累,又是阵阵咳嗽,指尖病白?着。
裸。脚被双温暖大手握紧,亵裤拉下,将腿掩盖,严翌捧着冰凉的细腻冷玉,将足衣给他穿上,嘴上总算说了句陆寅深爱听的话:“皇兄若是受寒感了凉,皇弟定夜不能寐,日夜担忧。”
从前那副温柔清雅的做派仿若全是假的,陆寅深就隔着层单薄亵衣贴着严翌,靠的更近,下巴微扬,轻轻咬了咬严翌喉结。
修长指尖将这袭莽炮揉乱,桃花眼灼灼,情意绵绵,瞳中媚意与病气纠缠:“与皇兄见?面,还穿这般严实,昨夜说同塌而?眠,可非假话。”
“朕这寝宫,多你一个也?不多,翌王日后与朕同住也?非不可。”
严翌回答更是一板一眼:“皇兄此番言行多有不妥,后宫虚置,反倒是皇弟先?行入住,恐于礼不合。”
言语间,还抬手将他滑落到腰的亵衣拢起,眉眼端正,好一个正人君子。
“若皇弟真将礼放心上,今日又何?必来?”陛下气息轻轻柔柔洒在他脖子上,仰躺在严翌怀中,亵衣再次滑落,痴醉地看着自己?弟弟的脸。
“皇弟不是一早便知?,朕对皇弟思?念成疾,非你不可解吗?你若是不愿,今日又怎会来朕寝殿。”
严翌手还在他身?上,贴身?衣服甫一落下,掌心就直直贴着这细腻,好似块温凉暖玉,滑腻泛凉,可抚久了,就立刻浮现点点暖烫,臊红了君王漂亮的肩头。
他一丝力气都没用上,陆寅深肩头那片肌肤竟已经红了,他的陛下当真是脆弱得紧。
指尖再次探向黑色袍内,轻点揉摸,陆寅深肆意地挑动皇弟敏感神经。
眉骨风情摇曳,唇珠不吻自红,眼眸含着欲。情,潋滟潮润,勾着严翌那双清潭般的眼眸,欲勾他共堕情渊。
严翌面上仍然?是君子端方的模样,只有眼眸晦暗了些。
指骨微扬,按住他肆意撩拨自己?的手,眉眼敛下,语气没多少波澜:“臣弟不知?陛下何?意,陛下还需上早朝,大臣们已在殿中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