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哥哥,叫我医生?”沈续无奈,“你好,我是沈续。”
“昭夏患有先心,就算没带你来这,我也会安排她回江城。”汤靳明熟练地从昭夏的轮椅椅背掏出检查报告。
沈续接的时候有点犹豫:“晚上我联系导师,国外的治疗可能……”
并不是他不想接受,也没有对自己医术有过犹疑,只是除了供体之外,他还没度过观察期,如果那个时候的血检报告不理想,接手病人又放弃,这对患者的心态也会造成很大的变化。
“宁心阿姨当初就是在沈矔医生的研究所接受治疗,所以才能多活一年半。你是沈矔医生的儿子,靳明哥哥说你能力很强,所以我也和他一样,选择相信你。”
沈续眸色微微一凝,问道:“我父亲的研究所,你也知道?”
昭夏点点头:“阿姨每次化疗都是我陪着去的。”
“你确定是沈矔的研究所吗。”
“是啊,那个时候还是沈矔医生开车接的我们。”
“他有没有参与治疗。”
“沈矔医生特别尽心,每个疗程都会跟宁心阿姨仔细讲解。”
沈续心沉到最底,霍然起身走向门外。
他前脚跨出门槛,后脚汤靳明就跟上来了。
转身,沈续压低声音严肃道:“沈矔是神外医!”
但他却参与了癌症相关的课题。
汤靳明抱臂,不置可否:“我还以为你会当着昭夏的面发作。”
“说不定是沈矔想要混个课题名额呢。”
“沈矔从来都没有告诉我宁心参与过他实验室的药物研究。”
沈续一阵胆寒,甚至这些年他浏览过的集团年报里,甚至没有有关于癌症药物的研究经费支出。
那么这个研究所是从哪里来的?
汤靳明轻望沈续:“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你似乎对研究所并不惊讶,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沈续声音有点颤:“昨晚。”
“你信吗。”
“我信。”男人答得简单利落。
刽子手
沈续极少从汤靳明口中听到这种极其肯定的回应。
但这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再答下一句。
汤靳明却没等他整理思绪,继续说:“我给过你机会,香港也不是非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