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在想什么呢?
冰凉的玻璃碎片重新划过皮肤。
沈续惨然一笑。
!!
沈矔来不及阻止,脸色骤变。
“沈续!!”
这次的部位是颈动脉。
做医生的,除了知道怎么止血之外,也清楚哪里更致命。
沈续的解剖学是满分。
“来人!”沈矔反应极快,边用力捂住沈续的咽喉,阻止奔涌的鲜血喷射而出,边崩溃地朝外吼道:“来人!!”
这次是滚烫的。
瞬间染红了整片。
保安冲进来,有的去叫车,有的已经抱着急救箱准备抢救。
沈续朦朦胧胧地看着沈矔跪在自己的血泊里,恍惚中,仿佛看到从前的自己,以及十几岁的汤靳明。
汤靳明小时候总是露出忧伤的神情,沈续就逗他笑。
后来汤靳明终于愿意笑一笑了,可他们分手的时候两个人都在流泪。
混乱的脚步冲散死寂,沈矔慌张地打翻了急救箱,药剂针管零七碎八地散落一地,却唯独绷带死死卡在最角落,男人双手颤抖地怎么都抓不起纱布。
呼。
沈续意识又缓缓地播放至回国那天,他在墓地无声地为汤靳明祷告。
他是真的有在认真听神父讲话,尽管他并不信这个。
……
既然我都亲自来你的葬礼……汤靳明,如果是我的葬礼,你要不要也带一束豌豆花来。
墓地就挨着你
……既然是熟人,能不能半价?
……
不要再像你的律师费一样天价了吧。
三十九度居高不上
“skyler,你还好么。”
“还……不错?”沈续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地对导师笑了笑。
导师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外时刻紧盯着他们交谈的保镖,不由得压低声音问:“我的孩子,你真的是自愿回实验室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