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讲案情进展,沈续绕开话题提道:“心源还是有机会的。”
“沈主任会为我做手术吗。”
“我的老师拥有丰富的置换术经验,届时我会请他专程来国内为你治疗。”
心源过于珍贵,就算是沈续也没经历过几场,何况还是主刀。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技术产生过怀疑,但那些自信也是由大量的手术成功案例积累所来,没做过或者做得少的,他不会对患者有所欺骗。
昭夏轻轻啊了声,“原来沈主任也有不会做的事情。”
“是。”沈续没有否认,为昭夏掖了掖被角,抬眸对祝既北说:“情况还算平稳,但经不起长时间的颠簸,我的建议还是继续留在这。”
“安全怎么保证。”
“你留在这。”
祝既北几乎是立刻:“不行!”
“那你能进得了医院还是近身沈矔?”沈续反问。
“不行就是不行。”
叮。
沈续的手机恰时传来提示。
他看也没看,直接将屏幕展示给祝既北。
那是个陌生号码,信息也很言简意赅:回江城分院。
祝既北差点跳起来,快步往门外走的同时,掏出手机迅速道:“喂,给我查这个号所属地,没错,是沈矔!”
大约十几分钟后,这位队长又折回来:“沈矔的信息位置显示在沿海,应该也是得知消息往回赶,我们比他近,先一步部署的话可以直接当场逮捕。”
“前提是他必须见到我,要确切地获得他手中有关实验室的资料,才能定性逮捕。”
沈续淡道:“如果这只是一次普通地见面,他早就销毁所有证据,那么也能从谈话中得到他主动说出口的罪证。”
“在我身上安装窃听器吧。”他主动提道。
涉及企业家以及重大社会事件,这已经不是单凭祝既北的办案经验就能做决定的范畴,就算再不同意,他也只能向组织汇报,通过研究审批,再将意见传达下来。
临登机前,他们收到的消息是:“允准沈续与沈矔会面。”
时间紧迫,落地便有化妆成出租车司机的警员迎接,祝既北一边帮沈续佩戴窃听器,一边叮嘱道:“这个是微型摄像头,也有监听的作用,如果有被沈矔发现的风险,你可以迅速终止行动或者丢掉他确保自己的安全。”
沈续的手有点抖:“我知道。”
“沈矔监听你的事情早就汇报上去,只要成功数罪并罚。”
像是为故意安沈续的心,祝既北这次说话的频率比之前速度快好几倍,不停地叮嘱他注意安全,注意观察四周环境。
“要不要告诉汤靳明。”再拐过第二个十字路口就要到分院,祝既北又冷不丁地问。
沈续用手捋平领口,想回答祝既北的话,却不知怎么的半句都说不出,他很难描述当下的心境。
是愤怒,是激动,是毫无预兆汹涌澎湃的,令他几近窒息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