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续又愣住。
“这不是宁心。”
汤靳明重新用布将油画盖好,将它交给工人,勾唇笑了下,提醒沈续:“最近庆祝的是宁姝的生日,当然挂的是宁姝的画像。”
“忘了么?”
他说:“刚才讲过,汤连擎回老宅,推掉所有公务,是为了庆祝宁姝的生日。”
沈续更错愕,但好在表情没多大波动。
他当然知道宁姝,但没人告诉他宁姝和宁心怎么拥有同一张脸!
宁姝
“可是。”
“可什么。”汤靳明笑得很淡,很明显,他并不乐意解释这个。
但沈续不知道。
他下意识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汤靳明从裤兜掏出手机看了眼消息,打字简单回复了几句才收起来,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沈续身上。
他凝视他七八秒,似乎是在措辞。
但沈续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舒服,思索着想要提前打断时,男人忽然说话了。
“你也没问过我。”
“不问你就不说吗。”沈续没理解。
汤靳明:“你不问我怎么说?”
“那你现在说啊。”
立时,男人仿佛是在听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抱臂踱步走到沈续身后,又调转过来回到原地,用鞋尖踢了踢地脚线,才抬起头来侧脸微偏,他忍着笑意,提问道:“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拉倒。
沈续抿唇,岔开话题道:“刚才的管家呢,我的房间在哪。”
汤靳明自上而下地,以审视的目光看了会沈续,明显是有话要说,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他表情缓缓收敛,仿佛刚才的笑意从未存在过,道:“跟我来。”
“汤靳明。”
“嗯。”
一前一后,沈续低头看着汤靳明的小腿,忽然问道:“你的腿什么时候好的。”
汤靳明脚步未停:“要不要我把康复师的号码推给你。”
沈续自己就是医生,人脉远比汤靳明的要广,他也得空去康复科问过,康复科为他做全面的检查后,感叹那么大的车祸,沈续竟然也只是受了皮外伤,缝合拆了线至多留点疤。通常运气不好的,当场就身亡了,哪还有自个打急救电话送医院的。
“对了,祝既北那边问你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不走公,就他一个,帮你在江城跑一跑。”
沈续没想到祝既北还将监控的事放在心上,不由得感叹:“真热心。”
“当然,为人民服务嘛。”
汤靳这话接得很利落,但从他口中出来的话总给沈续种阴阳怪气的既视感。大概是他们两个都没有祝既北的觉悟,虽然意识到助人为乐是传统美德,但他们的出身就已经完全确定了注定不可能与任何人站在同一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