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乎他占口头便宜,只有小孩才幼稚地对过往念念不忘。
“余珂珂是我的管家。”沈续拔高声音道:“你不能指挥她,去叫你的助理伺候。”
汤靳明放下料理刀,好笑道:“可刚才在停车场,沈教授貌似提到过不喜欢有陌生人进家门,我的助理?这不已经被你拒之门外了吗?”
“汤靳明,别太过分。”沈续冷道。
恰巧锅中的水开了,汤靳明将芦笋丢进沸腾的汤锅。他垂目想了想,转身倚在料理台边缘:“今天那份文件你也拆开了。”
“按理说我该追究你的法律责任,或者彼此签个保密协议。”
沈续拧眉,不知道汤靳明想做什么。
“但我不想签协议。”
沈续:“告我?”
汤靳明也摇头:“本来就是要征求相关人士的建议,只是没想到专家还没找。”
他摊开手,无奈道:“就有专家误打误撞找上门了。”
“沈教授,看过所有内容的你,有没有对这份已经尘封十几年的纠纷感兴趣?”
原来目的在这。
沈续看汤靳明一会,嘴唇有点干燥,说话前他抿了抿:“我拒绝。”
拒绝这种别有用心的设计。
无论是巧合还是意图,他都很讨厌使用这种手段的汤靳明。
“我拒绝。”沈续再度重复。
汤靳明随手关掉燃气:“救人并不只是在医院的手术台上,法律也仍旧能够给予患者第二次新生。”
“沈教授,你不觉得自己的拒绝就是在扼杀一条新鲜的生命吗?”
“还是说你只是享受手术台上灿烂的光环?”
“不过也正常。”
“对于你们这种医阀来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保持屹立不倒和优雅的底层逻辑。”
你疯了吧
沈续被汤靳明骂得哑口无言,沉默的思索许久,最终冲汤靳明伸手:“文件拿来。”
汤靳明空手走到沈续面前:“资料在车里。”
“你过来。”沈续又招招手,示意汤靳明再离近一点。
轮椅比沙发高点,但如果要说话,身形高大的人还是得完全俯身。
汤靳明弯腰,下巴微收,抿唇凝视沈续。
“沈续,如果——”
啪!!
“疯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