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本就对她住在承乾宫十分不满,若再不去请安,可真是恃宠而骄的了。
殿内坐满了妃嫔,温晚榆站在殿外,迎着冷风,
不知过去了多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让她在外面跪着。”
不久,柳嬷嬷对她重复了太后的话。
“我知道了。”温晚榆叹气,转身跪在院子中。
殿内的妃嫔各个嘴角含着笑,霸占了皇上这么久,活该吧。
早晨起身时喝了一碗山药红枣糯米粥,温晚榆才不至于低血糖晕过去,只不过此刻身子酸软。
惠妃在殿内为她说了一句话,“太后,臣妾听闻泠婕妤昨夜身子不适,今日的请安才迟到了,一直跪着怕是受不住的。”
太后冷哼一声,“身子不适,哀家看是演的吧。”
婉妃不嫌事大的说道:“是啊太后,今日请安,昨夜就身子不适,哪有这么巧的事!”
林芬仪应和了两句。
惠妃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不管如何,她已经劝过了。
一刻钟后,太后仍不打算散了,悠哉悠哉的品着名茶,像是一定要温晚榆吃到苦头方可放过她。
又是一刻钟,“皇上驾到!”
谢君尧面上带着愠怒,扶起面色苍白的温晚榆:“起来。”
将她放在了白苏的怀里,进殿,声音冷厉:“都散了。”
太后“腾”的一下站起身,“皇帝!”
妃嫔们不敢久留,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正殿。
而殿外的温晚榆正在干呕,唇色苍白的,像是有孕了……她们各怀心思的快速离开。
太后也不是一日两日这样了,谢君尧也懒得斡旋,“儿子昏定之时再向母后请安。”说罢,离开。
太后闻言气上心头,扶着胸口:“哀家的好儿子啊,这就是哀家的好儿子啊。”
“太后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
从寿康宫回去的路上,婉妃故意候着郑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从前,郑妃可是后宫的“宠冠后宫”珍贵妃,找婉妃麻烦也是常有的事。半年过去,郑妃却低了婉妃一等。
郑妃不仅不请安,还略过了婉妃。
婉妃愣住了,被气笑了,心道:你以为你还是当初“宠冠后宫”独一份的珍贵妃?从前嚣张自傲,那身板那摆着的脸整的谁欠她几百万一样。然则,如今是一个比自己还要低半等的郑妃。
婉妃冷冷的声音不大不小在这条廊下十分明显。
“站住。”
郑妃脚步被打乱了,同手同脚的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婉妃秀眉一凛:“本宫让你站住!”
画扇带着人挡住了郑妃的去路。
瞪着前面几个不知好歹之人,郑妃怒道:“你个贱婢敢拦本宫的路?”
婉妃徐徐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