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心里怦怦直跳,她真是抱上大树了!“东家,那这生意?”
“自然是继续,第三家,第四家,陆陆续续都会开起来。”
第二天杨廷和亲自登门,老首辅打量着眼前这个传闻中的祸水,冷声道:“李姑娘好手段。”
李凤遥不卑不亢:“杨阁老谬赞了。民女不过是个卖果子的,哪来的什么手段?”
杨廷和眯起眼睛:“明人不说暗话。你要什么?金银田宅?还是诰命封号?只要离开京城,老夫都可以答应。”
李凤遥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推给他。她都笑了,这筹码也好意思拿出来,与后位相比,这些又算什么?“阁老觉得,我是图这些?”
“那你要什么?”
李凤遥看他高傲的模样,笑出了声,没说话,她的笑听在杨廷和的耳朵里,格外刺耳,他有些怒意。
“女子放肆!你笑什么?”
李凤遥哈哈大笑,“我笑阁老心不诚,净拿这些我不需要的,要换走一个我唾手可得的天下至尊位,莫非我是什么傻子不成,要做这么亏本的生意?”
商女就是商女,无理,荒唐!张口就是生意!杨廷和有些气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般胆大妄为的女子!
“那你想要什么?”
李凤遥坐了下下来,摒弃左右,让人不得进,她有内力,观得四周也无锦衣卫,就开始卖关子,她要吓死这个杨廷和。
杨廷和只以为她要漫天要价,只要她要,大明没什么给不起的,正好让皇帝看看这女子真面目。“你要什么?”
李凤遥张口就来,“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这样吧,想我离开京城,就让令郎与我私奔吧。”
晴天霹雳!
阁老如被当头棒喝,“什么?”
人老了容易耳背,李凤遥理解。“我说,想让我离开京城也行,就让杨状元随我走吧。”
贵妃
杨廷和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凤遥的鼻子:“荒唐!无耻!我儿乃当朝状元,清流名士,岂容你这般羞辱!”
李凤遥一点也不生气,她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老首辅暴跳如雷:“阁老息怒。我这不是看令郎才高八斗,心生仰慕嘛。”
“你、你。。。”杨廷和差点背过气去,猛地一拍桌子,“休想!你,你这妖女竟敢觊觎我儿,这般不知廉耻,且待我说与陛下!”
李凤遥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阁老尽管去说。不过。。。”她压低声音,“您猜陛下是会信您,还是信我?”
杨廷和僵在原地。
“再说了,”李凤遥眨眨眼,“令郎那日与我论学,可是相谈甚欢呢。若我说是他先对我有意。。。”
“住口!”杨廷和脸色铁青,“你到底想怎样?”
他来根本就没想过会把自家扯进去,这李凤遥看似说的他儿子,实则威胁,皇帝在上面嚷嚷着要立她为后,她在下面说看上他儿子,但凡他掺和进去,事成与不成,只要皇帝怨恨,杨家便是大祸临头。
李凤遥才不给人留把柄,她到底想怎样,这老头来的时候不清楚吗?
她才不信有人肯为了皇帝后宫那点事,用自个九族做赌注,与她来个玉石俱焚。
说到底,那是皇帝的家事,皇后的问题,是她与夏家的斗争,杨廷和怕朝廷出变数,出来主持公道。可没说为这事,要把自家折进去。
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李凤遥笑而不语,杨廷和拂袖而去。
朱厚照一闹起来,那是前朝与后宫都在大写的拒绝,所有人像以往一样,全看向杨廷和,要他拿主意。
结果原本反对激烈的首辅大人,突然哑了,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说什么,忙自己的事去了,一心为国事操劳。
这就让人误会了,以为杨首辅收了皇帝的贿赂,站了他那一边,朝堂上的都是人精,各自心里犯嘀咕。
最后在夏家要连合宗室时,杨廷和还是站了出来,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