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者四个人,除了莱姆斯都是未经登记的阿尼马格斯。詹姆是牡鹿,彼得是老鼠,西里斯是黑狗,她第一次知道他会变狗还吓了一跳。
如果西里斯真的变成狗出逃,那也能解释他为什么能逃出阿兹卡班。摄魂怪通过嗅觉和感情分辨人类,变成动物说不定真能蒙混过关。
克莱尔喝了口黄油啤酒,继续琢磨。
看来比起找人,她更应该找狗。至于什么时候找……
她进密道时刚过正午,想在这儿留到晚上只能拖延时间。
克莱尔“咚”地一下放下杯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向斯内普:“你一点东西也不喝,看起来好可怜。”
斯内普没理她。
她直接走向吧台,问罗斯默塔要了一堆酒:黄油啤酒、蜂蜜酒、火焰威士忌、红醋栗朗姆酒和樱桃糖浆苏打水。每种各要了两杯。
罗斯默塔帮她把酒送到斯内普的桌子上,克莱尔自己拿了杯火焰威士忌,对斯内普说:“喝完自己付钱。”
斯内普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克莱尔反问他:“你不知道吗?”
斯内普阴着脸:“我能知道什么?”
“我最近很郁闷,”克莱尔继续坐下,“想多喝点。”
她说完就给自己灌了大半杯酒,火焰威士忌烧得她喉咙发痛。
斯内普冷哼一声:“你确实该郁闷。不过放心吧,布莱克肯定不舍得杀你。”
他这句安慰一点也不像安慰,语气恶毒得像在咒她。
克莱尔早就对他的臭脾气知根知底了,她把红醋栗朗姆酒往他的方向推了一把:“喝。”
“闻着就反胃。”斯内普碰也不碰。
“你对着罗斯默塔再说一遍。”
他不吭声了。
她的本意是想把他灌醉,结果他只喝了几口苏打水。于是这几杯酒就全被她用来排解情绪,克莱尔一杯接着一杯喝个没完,直到所有酒杯都见了底。
畅快多了,这些天她被要求要克制住的、那些糟糕透顶的坏心情通通散了出去,喝完最后一口朗姆酒,克莱尔捂着脸靠在了桌子上。
她喝得这么肝肠寸断,简直像被全世界抛弃了,斯内普大概也能相信她是真的和西里斯断联了。
他看着她头上的发夹:“你是不打算吃晚饭了吗?”
克莱尔闷声说:“我想吐。”
“去外面吐。”
克莱尔抬头看了眼窗外,喝了这么久天竟然还亮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罗斯默塔——!”
“你有完没完!”斯内普厉声道。
克莱尔又摇摇晃晃地坐下:“没完。”
她看向斯内普,发现他在旋转,她突兀地问:“你是不是给那家伙当过手下?”
她没有指名道姓,但他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僵得可怕,像听到了一件让他万分屈辱后悔、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