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气了。”
“跑调了。”
“又跑了!”
“破音了!”
尺绫一曲高歌完,老师的口水也干了,黑着脸:“你完了。”
张可终于忍不住:“你是音痴啊?”
尺绫:“我真的跑调了吗?”
张可思索一秒,礼貌答道:“不跑调的时候挺好听。”
上天总是公平的,尺言他有一副好嗓子,精通好几样乐器,轮到尺绫就没有了。
一节课过去,尺绫没什么长进,录完主题曲就要准备淘汰了。他虽然对淘汰没什么感觉,但他家还没装修完,万一导演不让他继续住怎么办。
张可安慰:“我觉得导演不会,顶多让你搬个寝室,毕竟你是关系户。”
关系户和恶剪户待在一起,可谓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都难以相信。
尺绫跳出汗了,坐在教室的角落,无奈撩头发:“其实也不是这个问题。”
主要是老师骂得太频繁,他确实被打击到,一遍遍问他你上舞台怎么办?情不自禁就焦虑起来。
再加上这个主题曲是要大家共同完成的舞台,到时候每个人都有直拍,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他自己差劲还好,但他不想拖后腿,带偏站在自己周围的人。
别人都去休息了,尺绫窝在角落,终于起身。
他选择不吃饭,趁着训练室里没老师没人,一个人播放主题曲独自唱跳起来。
他一个人练了会儿,发现高音还是上不去,没办法,只能找尺言求助。
他出练习室,轻车熟路绕到节目组的工作房间,问他哥在哪里。一个小姐姐问又来加练了啊?给他指了位置,尺绫打开门,他哥正在闭目养神。
“怎么了?”尺言听到声响,坐沙发上问。
尺绫拿着歌词:“我不会唱。”
“你先跳一遍。”尺言从沙发上起来,喝一口水,“我看看。”
尺绫再次挥舞四肢,放声歌唱。尺言看他表演一遍主题曲唱跳,抿抿嘴无法给出评价,只有短暂的沉默。
两人绕到声乐室,决定再次开小灶。
他哥摁钢琴,教他一句句唱,尺绫折腾好一阵,总算有些许进步。到点了,尺言出门去准备主持直播,尺绫一个人留在这练习。
这次直播是第一轮,挑人气前五十的练习生,明天拍摄完主题曲后,才轮到人气后五十的练习生。
尺绫作为后五十淘汰边缘的练习生,遗憾错过今日直播。
他一直在小声乐室里练到六点,才去吃饭。到晚上,直播完的张可来找他,说帮他纠正一下错误。
两人折腾到晚上十一点,筋疲力尽,才像死狗一样滚回宿舍。
夜风吹袭,穿过两栋大楼,路灯在夜幕中挺直发光,好似无边深海中悬浮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