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问遥反唇相讥:“你现在要不是只有十八岁,还是个筑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还真是可惜啊,”桑寻真摊手,“看得见吃不着。”
时问遥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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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当二人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时候,桑寻真便狠狠的斥责了他:“我才十八岁,还是个筑基,你在那里乱摸什么?”
“我没有乱摸!”时问遥狡辩。
桑寻真命令他:“双手交握,放于头顶。时问遥,我要看到你的态度。”
时问遥的态度就是,窜下了床,霸占了桑寻真的房间。
半夜时睡不着,起床跟窗户外天阶上的天道对视。
时问遥:“……”
天道:“……”
时问遥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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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寻真醒来,收获了极度难喝的白粥。
他怀疑人生道:“就算是手生,至于连白粥都能熬的这么难喝吗?”
时问遥笑的狰狞:“可能是因为我的怒气影响到了它吧。”
赔偿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桑寻真锐评道,“小气鬼,难成大器。”
“我本来就成不了什么大器。”时问遥在他的对面坐下,“我要靠我夫君养的。”
桑寻真优雅的擦了擦嘴:“你夫君有钱,但不会养你。他的钱要拿来买点好吃的,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时问遥把那碗白粥端走,满怀歉意道:“我给你重新做一碗吧。有点经验了,不会太难喝的。”
桑寻真没打算喝他的粥。他示意时问遥坐下,沉吟道:“我昨晚没睡着,在想一件事情。我是太平七年回来的,你是太平十年飞升的。那个迟迟没有飞升的桑寻真,到底是谁?”
时问遥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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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异世的一个灵魂。”天道交代的很快,“当时桑寻真,呃,长生剑尊,修到了天道心经第十五层,却迟迟没有突破渡劫第八重,更别提飞升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九州大劫之后,那个异世魂魄就回到他原本的世界去了。”
“我察觉到他行为有些怪异之后,他就去闭关了,直至我飞升,都没有再见过他。我跟他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时问遥先向桑寻真表了忠心,而后转向天道,诚恳道:“我还是太轻易就放过你了,请问我如果现在把你给弄死,会对九州产生什么影响吗?”
天道苦笑,而后却是转了神色:“再等等吧,陛下。等到九州此次大劫过去,我随你们处置。”
桑寻真实在太讨厌这种感觉了。
明明是他要被迫重活一世,明明是时问遥一个人空守万年,明明是那个异世之魂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担惊受怕,却都被“大义”之名绑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