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对这些研究所实在不了解,只隐约记得某些涉密机构连门牌都不挂,更别提在地图上标注。
他刚才急着离开,忘记了问俞筱颜具体地址。
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乱转耽误时间,倒不如直接问来得干脆。
“锦程大道那边,”尚观洲问他,“怎么了?”
“哦,我之前不是一直没修改性别吗?想去改一下。”夏燃没有停顿地一口气答道。
“这样啊。”尚观洲看了他一眼,“不过性别登记和修改要去政务大厅的分化管理窗口。”
停顿片刻,他又补了句,“我陪你去?”
“不用,我还没定好时间,”夏燃侧脸,朝他笑了下,“可能之前记错了,但这次我记住了。”
俞筱颜既然说了别和任何人提起,那就还是不和尚观洲说了。
等夏燃和尚观洲终于晃到ktv,包厢里已经闹成一团。啤酒瓶东倒西歪,有人鬼哭狼嚎地飙高音,有人挤在沙发角玩骰子。
见他们进来,立刻有人起哄:“哎哟,二位这是迷路了还是私会去了?”
夏燃悄悄在尚观洲耳边说:“我说什么来着?”
然后笑骂了那人一句,他顺手抄起桌上的纸牌,指尖一翻,牌面“唰”地展成扇形:“废话这么多,玩不玩?输了喝酒。”
“玩!”一群人立刻围上来。
夏燃的手指修长灵活,洗牌时纸牌在他掌心翻飞。他随手抽出一张,手腕一抖,牌面在空中划了道弧线,稳稳落进尚观洲的面前。
“黑桃a,我的幸运牌。”夏燃歪头笑,“送你。”
周围立马响起一阵嘘声。
尚观洲倒是没说话,只是盯着夏燃的手指继续看——
夏燃玩牌时有种游刃有余的散漫,指节微微曲起,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偶尔翻牌时小指会轻轻翘起,像某种不好在人前挑明的暗示。
几轮下来,夏燃几乎没输过,甚至已经用各种手法让三个同学喝得面红耳赤。
有人不服,嚷嚷着要加码,夏燃懒洋洋地往尚观洲肩上一靠:“行啊,输了的人……”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尚观洲,“……要听赢家一个要求。”
尚观洲低笑,掌心覆上他的膝盖,拇指在布料上摩挲了一下:“你故意的?”
夏燃没答,只是笑着又发了一圈牌。
尚观洲突然开口:“我也试试。”
夏燃挑眉:“哦,大师兄也要下场?”
“嗯。”尚观洲伸手,“发牌给我。”
夏燃故意放慢动作,将一张牌缓缓推到他面前。
两人的指尖在牌面上短暂相触,夏燃的小指状似无意地勾了下他的掌心。
尚观洲面不改色地继续玩牌,不过这局夏燃却罕见地输了,只不过却是输给尚观洲。
众人起哄:“快快快,愿赌服输!”
夏燃靠进沙发里,好整以暇地看他:“说吧,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