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资助你念完研究生,现在的学业让你很吃力吧,也没时?间出去赚钱。我可以让你过?上和原来一样的奢侈的生活。”
路瞻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你找错人了。”
“那我要供养一个指挥家呢?就像中?世纪的时?候一样。”丁忱一脱口而出,让不道德的关系瞬间变得?神圣。
“那你也找错人了,我已?经不干那行儿了。”
丁忱一意味深长地看着路瞻歌,去年6月参加完路瞻歌的音乐会,再叫人打听就得?到了她放弃了指挥的消息。丁忱一当时?就很纳闷,不是说很多业内人士都很看好路瞻歌的发展前景,她也拿到了国?外学校的offer,怎么就放弃了呢?
如今得?到路瞻歌的消息,她已?经在南京了,出乎意料的是她在读历史系的研究生。近水楼台先得?月,丁忱一下定决心来看看路瞻歌。
“当个爱好也好啊!艺术是我们看见世界和观照内心的一种方式,不是吗?”
路瞻歌皱了皱眉,再次离开那把红色的雨伞,刚迈出步子,又回头?说,“我不管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以后别来找我。”
看着路瞻歌离去的背影,丁忱一耸耸肩,这匹小狼还是很有?意思的嘛!
“我的目的就是你啊!这恐怕不能听你的。”
路瞻歌回到宿舍,到卫生间顺手拽出一条毛巾捂在头?上,正睡的迷迷糊糊的钱禠白听到动?静,打着哈欠撑起身子,“你回来了啊?怎么不打伞啊?还有?你只穿个衬衫也不怕冷啊!”
教室离宿舍的距离十分遥远,以至于淅淅沥沥的雨打透了路瞻歌身上的衬衫。
“黑色的。”钱禠白憋笑,重新躺回床上。
路瞻歌自?顾自?地解着衬衫扣子,“你今天又没去写论文?”
“嗯!”钱禠白躺在床上舒展着身体,然后又和自?己的被子纠缠到一起,“这种天气就应该在床上睡觉,写论文多浪费时?间啊!”
“你既然这么不喜欢写论文,为什么还要继续读博士?”
钱禠白又打了个哈欠,慵懒地从床上坐起,“因为不想工作啊!”
路瞻歌没搭话,自?顾自?地换上衣服。
“你看到你桌子上的东西了吗?小学妹送来的。”钱禠白伸了个懒腰,“打扰了我的清梦。”
路瞻歌看了眼桌子上的水果和零食,拎起来转身放到钱禠白的桌子上,“给你的赔偿。”
“我说你要是不喜欢人家,你就跟人家小姑娘说明?白,我帮你吃倒是没问?题,可是吃人家的嘴短,她要是向我问这问那,我怎么说啊!”
“我早就跟她讲了,她执迷不悟,我有?什么办法。”
“哎!年轻人,总是精力旺盛,情?感丰富。”
路瞻歌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钱禠白,“我去洗澡了。”
然后便径直走进浴室,将脱掉的衣服放到衣架上,打开花洒,温热的水爱抚着肌肤,驱走寒气,让身体得到舒展。
离开北京已?经有?7个月的时?间,她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久。今天丁忱一的那句带有?京味儿的“路瞻歌”,差点让她以为是宋晏来找她。
路瞻歌自?嘲地笑笑,宋晏怎么可能来找她?人家都说母女连心,她和宋晏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怎么会变成最陌生的人了呢?她永远记得?宋晏眼神里?的悲伤、愤怒、失望和不解。她在那一刻彻底相?信,对于母亲来讲,音乐比她还要重要。失去与背叛成为那个夏天的主题,路瞻歌觉得?自?己瞬间像浮萍一样无依。
路瞻歌摇摇头?,打断那些让她难受的回忆,可是思绪自?然而然地跑到了丁忱一的身上。
听丁忱一说话的腔调,好像是北京人。不过?她记得?毕业音乐会的票大?多都送给了熟人,而从未谋面的丁忱一又是谁的朋友呢?
她想象女人说的话,还真是句句难以置信。
路瞻歌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钱禠白正在书桌前坐着啃苹果。
“你还真别说,这小学妹的苹果还挺甜。”
“禠白,你上过?孙挚正的课吗?”
“没有?。”钱禠白摇摇头?,将果核扔进垃圾桶里?,神秘兮兮地说“我当年为了不上孙智障的课可是花了大?价钱。”
“怎么讲?”
路瞻歌套上睡裙,坐到椅子上,终于肯正面看着钱禠白。
“我和你讲,孙智障这个人真的是及其智障,不但不让别人旁听他的课,说什么怕别人窃取他的研究成果,就他那个水平有?个啥研究成果。而且还经常威胁学生挂科,以收取贿赂,还有?性##骚##扰女学生。所以,你这个姿色可一定要注意。”
路瞻歌皱了皱眉,竟然可以如此明?目张胆。
“要不然你就多给他点儿钱,让他别挂你,不然后面麻烦着呢!这不清明?节快到了吗?你就当给他提前上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