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云拿着平板,将陆淮南说出来的担忧一个个记在上面。
再往前走走,顺着小石子路,穿过几户人家,是一口古井,石板上都长了青苔,看着有些年头没用过了。
沈暮云靠近陆淮南,低沉着声音,“冤有头,债有主,我来锁魂了!”
陆淮南心里乐的慌,转身捂着嘴,“什么怨情,我可以给你做主,千万别找上我,我可是有心仪的人。”
沈暮云听着陆淮南的话,心猛地一沉,突然像是有石头压着,那种怪怪的感觉,但是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陆淮南侧头,阴森森的在沈暮云的耳边低语,“云哥,你看,井边那好像是人的掌印,你说会不会冒出来个贞子,披头散发,直接爬出来,然后乌黑色的指甲,搭在肩头。。。”
陆淮南猛地拍着沈暮云的肩膀,沈暮云瞬间汗毛倒立,睁大了眼睛,想要喊出来什么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见着沈暮云受驚的样子,陆淮南连忙帮他顺了顺气,“云哥,云哥,你没事吧,我就是逗你玩的。”
沈暮云直接朝着陆淮南的胸口就是一拳,“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吓死我了,还真以为井里会有什么东西出来。”
倒是他们的话惹得一旁的长者走了过来。
“咦,老人家,我们又见面了。”陆淮南胳膊搭在沈暮云的肩膀上。
沈暮云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们的关系,真的已经好到了这样的地步么。
“这口井,说来还真的有点儿说法。”
沈暮云喜欢听那些陈年的往事,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陆淮南。
陆淮南见着沈暮云喜欢,直接问出了口,“那个,老人家,您可以为我们讲讲看么?”
“当然可以。”
只见着长者走到井边,伸手摸着井口边缘,“其实,我也是听我的长辈说的,那是戏子和将軍的故事。”
“那是差不多距离今天三四百年的故事,这村子里出了个有名的旦角儿,到了城里的茶馆儿给人家富贵人家唱曲儿作乐,这孩子可怜啊,从小就是孤儿,倒是生了副好嗓子,拜了师父,师父没得早,所幸他学的差不多了。”
沈暮云听得入迷,天上似乎有些飘雨,陆淮南直接将外套脱下来,裹在沈暮云的身上。
“那时候啊,这里还属于边关,朝廷派了人,驻守在这里,那将軍喜欢听曲儿,每次都到那茶楼里面听,还经常打赏这孩子,两人慢慢熟络起来,说是主顾的关系吧,好像还不是那么回事,一来二去的,嚼舌根的人就多了起来,那时候哪有现在,那可是犯了大忌,要灌猪笼的。”
沈暮云点了点头,看了看肩上的衣服,朝着陆淮南笑笑。
“村里人啊,趁着将軍在外面驻守的空隙,就抓了这孩子,就你们看到的这口井,就淹死在里面了,将军回来之后,村民说是那孩子失足掉进去了,从那以后啊,将军就日日夜夜的守在井边,说这里驻守也行,甚至还建了个小房子,呐,就是你们身后的。”
沈暮云个陆淮南回头看了一眼,那茅草屋,看着像是现代的,那这个故事会不会只是个故事。。。
“但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呢,将军得知了那孩子的死跟村民有莫大的关系,竟是一夜白了头,他是将军,不能残害百姓,也不能看着喜欢的人就这么死去,心里接受不了,主动请缨,去了那边作战,没多久,就传来战死沙场的消息。。。”
沈暮云抿了抿唇,敢情他听得故事都是些悲剧,也是绝了。
陆淮南见着沈暮云脸色不对劲,低声轻语,“一个故事而已,云哥,我们还可以到别处溜達溜达。”
沈暮云暗暗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这个故事就像是精心为他们准备的似的,这个村子会不会邪门。
陆淮南拍拍沈暮云的肩膀,“云哥,一个故事而已,不用太担心,这种不好的事情,总不能一遍遍上演,过去的事情,总之就是过去了,你说,对不对啊。”
沈暮云点点头,离开的时候,往水井处看了看。
再往前走一些,是一片树林,可能是下雨的缘故,从外往里看,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陆淮南隨手从一旁摘下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放在沈暮云的掌心。
“我们会幸运的,包括花朵都在冥冥之中祝福我们。”
沈暮云不明所以,只是跟着陆淮南继续往里走,树林里没有外面看着恐怖,时不时的还能看到小松鼠在树上探头,偶尔遇到小鹿,大眼睛朝着他俩眨巴眨巴,隨即消失在密林深处。
“云哥,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啊,那个,这里啊,可以做露营地的吧,不过也得考察考察合不合适,会不会影响当地生态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