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恻不知阿怀从何处寻得香膏涂抹在他的身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发颤。
阿怀在他耳边说着“放松”,可下一瞬他便惊呼出声。
迷蒙之际,他似乎听到了阿怀浅浅的笑声,又好似只是自己的错觉,
阿怀用手揉搓着他的耳垂,俯身吻上他的唇。
窗外雨势渐大,噼里啪啦掩盖住天地之间一切声音。
阿怀用极其蛊惑的声音对着苏恻说着:“公子,不用忍着。”
苏恻彼时已经完全消散了意识,只看着阿怀的双唇一张一合。
过了许久,他终于从喉咙中蹦出音不成音,调不成调的呐喊。
他不知道为何,如果此刻不按照阿怀的话做,便又要重新回到那虚无的深渊中独自挣扎。
阿怀满意地挪开手掌,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宽慰道:“公子,要是痛得厉害就咬我吧。”
夜雨来得急去得也快。
阿怀抚上苏恻的头顶,吻住他的唇,在不给苏恻任何退路的时候,如一把利刃将他身心贯穿。
他看着身子僵硬到绷成一条直线的苏恻,后仰着头大口喘息,发不出一丝声响时,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将他垂下的一缕青丝别在耳后。
苏恻早已被阿怀折磨的疲惫不堪,在意识消散昏睡之际,只听得阿怀轻声道:“公子,您睡吧。”
他这才合上双眼。
阿怀望着苏恻熟睡中的模样,长叹了口气:“苏恻,这次是你求着我做的,你明天醒来定又要责怪我,可是我情愿被你责怪,也不许让别人再碰你分毫。”
他说罢又俯身亲了苏恻一口,继续道:“傅淮之的那笔账,要不了多久我便会替你一一讨回。若是让别人再碰你分毫,我定会让他们断手断脚,做成人彘。你知道吗?我为了你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阿怀说罢,便环抱着苏恻的腰身,埋首在他胸前沉沉睡去。
——
翌日,苏恻醒来之时,只觉得浑身疼痛不堪,手臂也酸胀发麻。
他朦胧之中睁开双眼,才发现眼前一片狼藉。
昨日之事,他倒是还记得七七八八。
又恰逢阿怀提着食盒入内,他阴沉着一张脸,看向神清气爽的阿怀。
“公子。”
阿怀还是一如即往谦卑柔顺,仿佛昨夜让苏恻半死不活的是另有其人。
“阿怀,你好大的胆子啊!让你把我扶回房间,你倒是尽本分,把我扶到床榻之上,生怕体现不出自己的身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