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说完,侧过头狠狠地咬了一口苏恻的双唇,像是报复一般要从苏恻身上撕下一块肉吞入腹中一般。
“我们要像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
这样?是哪样?
是要他夜夜敞开双腿等待他的宠幸吗?
还是要让他装作毫不知情,被萧怀囚禁他一生一世?
苏恻阖上双目,泪水划过眼角。
“阿恻,为什么哭?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果然,萧怀已经起了疑心。
苏恻转过头吻上萧怀,睁开氤氲的眸子:“夫君,我此生都会与你相知相守到白头的。”
萧怀被他的回答怔愣一瞬。感觉脖颈之间被套上了绳索,让他呼吸不得,更可怕的是,萧怀总觉得一切好像在慢慢脱离自己的掌控。
苏恻抬眸,用一双含情脉脉地眼睛望着萧怀,语气缱绻引诱着萧怀。
“夫君,我好冷。你不进来吗?”
苏恻彻底溺毙在那一片汪洋之中,但他始终冷眼看着铜镜中的萧怀像一条发了情的公狗般,舔舐着自己的每寸肌理,尽情地占有着自己。
——
黎明之时,苏恻摸着自己再次凸起的小腹,无力地沉沉睡去。
苏恻再次睁眼之时,屋外早已天光大亮。
他迈着虚浮的步伐走向铜镜前,看着身上触目惊心、深浅不一的指痕。
苏恻有几分自嘲道:苏恻你还真是可怜,怎么就摊上这种疯子。
玉书步入屋内的时候,看着苏恻身上的印迹,虽已习以为常但终归心里不是滋味。
他真怕陛下哪天把苏恻给折腾没了。
更何况,他总觉得苏恻近来总是闷闷不乐。
他抿了抿唇道:“郎君,今日想不想出宫游玩?”
苏恻瞥了玉书一眼,心中一颤。
若是能够出宫,那他是不是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也能够摆脱萧怀的控制。
但万一玉书是萧怀派来试探自己的,又该怎么办?
可自由实在是太过诱人,明知眼前或许是陷阱,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了上去。出宫的狗洞在萧怀发现的那天就命人封了个严严实实。
如今他就是插翅难逃。
“我已被下旨禁止外出,你有什么法子让我出去?”
玉书上前一步道:“今夜,陛下会设宴款待燕国使者共议贸易之事。郎君届时穿玉书的衣服出宫散散心。”
苏恻心头有些疑惑,明明设宴款待过燕国,怎么今日又要款待。
但不由他多想,他一心只想尽快逃脱萧怀的控制。
黄昏时分,玉书捧着自己的衣衫走入殿内:“郎君,陛下已经同燕国使者入了御书房,趁此机会快出去吧。”
苏恻看着玉书捧着的衣衫,心中一阵忐忑,手指颤抖着接过。
“玉书,我会记得你的。”
说完,苏恻深深地望了一眼玉书就好像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眼,他要将他的面容牢牢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郎君,待天色稍晚就快走吧。”
苏恻心中盘算着自己的逃跑计划,并未发现玉书口中说的是快走,而不是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