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池见状还以为把人戳疼了,心道自己也没怎么用力吧?但看戚暮山眼神,随即反应过来刚才那句是“回去解释”的意思,便凑近些,压低声音道:“是墨石?”
戚暮山轻轻颔首。
江宴池顿时了然,这四周还有侍卫,照他们先前的推理,问题出在王宫之内,说话得注意着点。
一旁护送戚暮山出来的牧仁见两人无视他,甚至当面窃窃私语,不禁清嗓道:“戚公子已无大碍,还请宴池兄弟与使团诸位莫要操心。”
“多谢照顾了。”江宴池拉过戚暮山的衣袖,问:“不过这是谁的衣服?”
牧仁:“少主的,公子的衣物都被烧坏了。”
“……哦,难怪,熏香熏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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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王殿。
因着穆天枢不在寝殿,只有天枢王妃乌芙雅招待穆天璇与穆摇光。
乌芙雅小酌一口葡萄酿,微笑道:“去年才酿下,今年可被你赶上了。”
“我不胜酒力,恐怕要辜负兄嫂了。”穆天璇笑说,沿着琉璃盏的边缘浅抿了一点。
“无妨,小酌也怡情。”乌芙雅莞尔,放下琉璃盏,看向对面的穆摇光,“你觉得如何,阿木古朗?”
穆摇光一饮便饮下半盏,点着头道:“比去年那坛更醇香。”
乌芙雅:“这坛刚启封没多久,以往的还要经过几天路程才送达喀里夫,味道自然有点不一样。”
“但终归是母亲亲手酿的,我都喜欢。”说着,穆摇光将盏底剩下的葡萄酿一饮而尽。
乌芙雅欣慰道:“喀里夫那边不宜种植葡萄,不然我可以教托娅帮你酿几坛。”
托娅,说的是摇光王妃。
穆摇光嘴角微扬,低吟一声,摇了摇头:“她又监军又管账房已经够忙了,还是算了。”
乌芙雅一眼看穿儿子的小心思,失笑道:“好好,待后日我给你多备几坛,你且带着回去。”
她拿起酒壶又替穆摇光斟上一盏:“说起来,你天璇姑母上回送去的药草,用的如何了?”
穆摇光道:“多亏姑母的方子,军中虽仍有染上耳病的,但最重不过五日痊愈,未耽搁操练分毫。”
穆天璇淡淡一笑:“瓦隆公务繁忙,我们也抽不开身去喀里夫看你,只能尽力而为了。”
穆摇光:“我理解,难得回来,本来想着拜访完母亲,再去拜访您的。”
穆天璇微叹道:“四个孩子里,你是最有心的。”
“那日松和阿古拉要职在身,阿妮苏还小,我这个做大哥的虽然远在喀里夫,但也应尽人子本分。”
穆天璇笑而不语。
穆摇光接着道:“昨日我光顾着和阿古拉救火,还没来得及过问姑母您和二弟的伤势。”
“阿古拉救得及时,所幸没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