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输局更多,戚暮山除了头一回下注阔绰,之后放注都不多,直到另两个赌客出局离桌,他才收手认输。
戚暮山拿着比原先翻了两倍的筹饼起身时,对桌女子冲他神秘一笑:“欢迎小郎君再来哦。”
见穆暄玑拿过戚暮山手里的木盒,人们一边惊奇,一边自觉让出道来。
戚暮山随穆暄玑走出,忽听他悄声问道:“刚刚那是什么手法?”
“没有手法,新客入局,总该先喂我点甜头。”戚暮山淡淡道,“他们巴不得我赢上头了,再让我栽跟头,更何况还有你在旁侧。沙纳尔虽不留情面,但庄家总知道如何留住我们这样的赌客。”
“可此举冒险,很容易被人识破。”
“的确,所以我们要赶紧溜。”
穆暄玑不置可否地轻笑,边走边算着筹饼余量,说:“但这里才两千多,还不够请沙老板出面。”
来铅华净阁前,戚暮山听穆暄玑讲,沙纳尔性情古怪不常露面,若想见他,一是给付白银千两或金叶子百枚;二是以小博大,博得五千筹饼,然庄家、换子等会暗中操纵,没那么容易;三是直接扬言要与老板对赌,不过至今无人可敌沙纳尔。
却听戚暮山笑道:“别着急,我们还有三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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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池屏住呼吸,抬手摇起骰盅,喧嚣人声霎时退去,耳畔独余三枚骰子碰撞盅壁的脆响。
砰。
他猛然放下骰盅,缓缓揭开:“十二点。”
周围人群顿时哗然。
“出千了!这小子必然耍花招了!”
“那象牙骰子如何出千?要不要剖开来验验?”
“怪了,连赢这么多局……”
恩兰本想防着江宴池赌红眼,然而十数局下来,见他手头的筹饼只增不减,也惊奇道:“你怎么做到的?”
江宴池鬓边被冷汗浸透,勉强道:“运气而已。”
他正要再拿筹饼,花念忽然按住他的手,俯身说:“休息会儿。”
江宴池扬起嘴角道:“我没事。”
花念低眼看向木盒:“差不多了,先向公子汇报吧。”
江宴池打眼一瞧,点了点头。
“哎哎,怎么走了?”
“这是怕输不起啊?”
“我看呐,是那个小娘君管得严啦!”
江宴池、花念、恩兰甫钻出人群,迎面撞上戚暮山与穆暄玑过来。
戚暮山适才没挤进去围观,但听人群呼声就知赢面很大,便问:“如何?”
江宴池道:“约莫有两千三。”
“我这里两千二不到一点,就算四千五的话,还差很多。”
“我们再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