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手边的帽子被人拿走,白虞还没反应过来时,前门关闭,几秒后,身后的门开了。
他还撅着身子,着实不雅,纤瘦的脊背线条清晰,直到被握着手肘拽起来。
白虞傻了,就怕他把自己扔下去,情急之下整个人扒在门框,弯着眼尾委屈巴巴地求情,“呜,我不走,别扔下我。”
下一刻帽子盖在他头上,帽檐低垂遮住了他大半视线。
“没让你走。”
秦鼎竺松手,把他扒在门边的手指弄下来塞进车里,“坐好。”
门关了。
白虞静止着,小心翼翼抬头从帽檐下看。
就这么关上了?
岂不是代表他可以继续留在车里。
没过多久,秦鼎竺从一间绿色的屋子出来,手里拿着个盒子坐到驾驶位,盒子拆开,是一个圆环状的东西。
他回身对白虞说,“过来。”
白虞没什么防备心,还有些好奇地凑近,接着那圆环就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的,透着银色金属光泽。
他颈部敏感,明确地感知到这东西,叫他不太适应,直颤着缩动。
“这是什么?”他抬手摸上去,触感凉润光滑。
“阻隔信息素的颈环。”更重要的是保护omega不被强行标记。
白虞摸到连接处的口子,却不知道怎么打开,只能软声跟人讨饶,“不戴好不好。”
“等你学会控制信息素的释放,就不用戴了。”秦鼎竺指腹划过颈环,面前少年身体前倾,神情无辜懵懂,腺体被覆盖,樱桃味的信息素渐浅,似有似无地流连。
白虞对自己的身体完全不了解,他都不懂信息素究竟是什么,更别说控制了。他不戴颈环满身都是信息素,根本出不了门。
以大多数alpha兽性的自制力,根本抵抗不住的。
白虞勉强妥协,一路上来来回回把颈环捏了个遍,直到下车时,他的注意力才被转移。
今天是周六秦鼎竺没有课,考虑到白虞的情况,带他到了校外一处行人不多的街道。
白虞看也看不清,仍旧新奇的东张西望,辨别到与众不同的颜色或是物件,不管在哪都得凑上去看看摸摸。
涂鸦的墙壁、地上的石墩、还站在服装店外和假人模特对峙,半晌后奇怪地问对方为何不动,难道是死掉了。
直至与路边被遛的哈巴狗对望,白虞倏地瞪大了眼,下意识靠近几步想看的更清楚,越看心越凉。
他拉过秦鼎竺的袖子,指着狗不敢置信地告状,“我是不是和它一样?”
秦鼎竺看过去,哈巴狗脖子上套着一个白色绝育圈,随着狗腿颠颠迈步左右轻微摆动,眼神蠢萌,又憨又傻。
确实差不多。
白虞接受不了,当场就拽着颈环要扯下来。
“你比它乖。”
秦鼎竺拦住他,短短四个字就让白虞犹豫了。看到哈巴狗忽然定住不动,主人怎么拽都不走时,他屈从了。
他的确比它乖多了。
只是还有点委委屈屈,不情愿自己和哈巴狗一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