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鼎竺见他脸色倔犟,越发苍白,空气中弥漫着血气和甜香。意识到什么,他掰开白虞使着力的手指,果不其然,纱布上已被染红一片。
早该知道白虞有多难缠,可以他现在的状态,应该在家休息,而不是出门走动。
于是破天荒的,一向敬业,从不缺席工作的秦鼎竺请假调课了。
与此同时,一片老旧小区的居民楼中。
年过四十的女人站在镜子前,抚过眼角越来越明显的纹路,把口红抹在干白的唇上,仔细抿开,鬓角一根碎发别至耳后,踩着低跟黑皮鞋走出门。
一抬头看到路对面站着的人,眉头下意识一皱,目光一扫问道,“你来干什么,没去上班?”
白晏明上前一步,脸色有些沉,“妈,小虞生病了,那个男人……”
“别跟我提他!”女人厉声喝止,眉头都竖起来,她恨恨瞪了一眼,转身便要走,鞋跟咯噔咯噔踢在地面。
“秦正蔚死了。”
咯噔声戛然而止。
“小虞也什么都不记得了。”白晏明继续劝说,“我知道你生气,可他还年轻,总不能一直用寡夫的身份住在别人家里。”
“我们把他接回来吧。”
杜荣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我脸都被他丢尽了,你现在让我接他回来?你知道人家都是怎么议论我的吗?说我生了个不声不响干大事的好儿子,自己给老男人送上门,有名又有钱!”
她用力的拍着手,更像在打自己的脸。
白晏明沉默片刻,“你也知道,他在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儿子,我的亲弟弟,之前是我们没把他管教好,不能全都怪他。”
杜荣神色变了变,眼中透着一股狠意,“他不是我儿子了,你也不许再管他,否则,连你我也不认!”
她说完,低哼一声,白着眼转身离去。
闹人“我要沐浴。”
白虞的伤口上了金创药和止疼药,换上新的纱布。他断断续续地休息,一直到下午四点,才迷迷糊糊清醒过来。
床边坐着的秦鼎竺正在翻看什么书,听到变化的呼吸声抬头,合上书页,“睡醒了?”
白虞被痛意弄得咬了咬牙,缓慢爬起来,跪坐在床上哼唧着凑上前,对他张开手臂。
秦鼎竺没应他,只是拉过他受伤的手检查,还好没再渗血了。
白虞没能如愿得到拥抱,整个人泄了气,烦闷地炸着乱乱的毛。
有嗡嗡震动声响起,秦鼎竺拿出手机想要出去说,被白虞瞪着眼怒视,还收紧了手。
他只好接通,对面传来司驿焦头烂额的声音,“学长,我们小组负责的部分资金链出了点问题,现在林总来问,我有点……”
“出了什么问题,直接图片发给我。”他本想过去看看,但依照白虞的情况,只能隔空处理。
司驿连忙应答,电话挂断后很快就发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