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脏了,不能用了。
显然白虞不知道,歪过身子怒气冲冲摸索着捡起来,又恶狠狠摔到车底部,抑制剂滚进座位底下看不见才罢休。
“朕不喜欢这东西!”
白虞回身极其郑重地对他撒脾气,脸颊气急又红了些,披肩在刚才的动作下揉乱,露出领口很低的白色丝绸内衬。
秦鼎竺也被他气得不轻,额头紧绷,咬牙攥着他胳膊控制住,想找些纸巾,好擦掉他手臂上已经淌下来的血。
“竺郎,你为何这般对我,你以前从来不会让我疼的……”
白虞又软声撒娇,司机听到如此暴言一时分神,差点没注意前面的红灯,回过神来猛踩刹车。
白虞背对着前排座椅,没有防备,惯性下身体骤然后仰。
眼看就要头朝下翻过去,唯一支撑着他的手瞬间用力,将他拉了回来。
秦知衡“谁?”
或许该带他检查一下脑子。
这是秦鼎竺送自己师娘回家后,内心最为强烈的想法。
此时他下意识把要后仰过去的白虞拽回来,车身骤停重重回弹,白虞整个人都撞压在他身上。
不重,反而轻飘飘的,像是抱了一颗软到发烂,汁水四溢的大樱桃。
司机连声几句抱歉,白虞被吓到,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
随后趁机一只胳膊环过秦鼎竺的后颈,紧紧搂住,舒服趴在人身上轻轻叹气,“竺郎,幸好有你。”
秦鼎竺呼吸艰难许多,紧握起来的手背青筋凸起,骨节都发白。
大概是那半支抑制剂起了作用,车子里清甜的信息素逐渐淡下去,身上的人也安静老实了不少。
乖乖趴伏着,没再说话。
秦鼎竺不敢再动他,要是再闹起来,只有把人敲晕这一种办法了。
只是,白虞实在过分,他被紧挨着地方,体温直线上升,热到发烫,心脏跳动声又沉又重。
秦鼎竺只能尽力忽略对方,可存在感依旧强烈。
司机专注心神开车,很快安安稳稳到了目标地。
秦正蔚一直是住在南盛大学校区内的二层独栋,刚入职时学校分配的。
建造时间比较早,风格老旧过时了些,但内里干净整洁,设施完备,门口两侧的小院子还可以种些花花草草。
开到小区路上停下,司机下车离开,车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对面是居民楼,近些年不少老师学生都租住在那里,外面不时有人经过,秦鼎竺绝不能以现在的姿势开门。
“下来。”秦鼎竺压抑心中烦躁,冷声命令,“你该回家了。”
白虞睁开困乏的双眼,缓缓眨着,声音缠腻,“竺郎,你和我一起吗?”
“不,只有你自己。”秦鼎竺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