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看看。”
月姐一行人见状眼睛都大了,唏嘘不已。
“人家护着呢。”
“刚丧夫又找着下家。”
“啧啧……小白桃花真好。”
杜蓉彻底炸了,“白虞,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是你妈,你躲着我?”
白虞听她的声音,与母后有几分相似,脾气秉性却大不相同。他母后可从来没打过他,也没对他说过重话。
白虞悄悄从侧面望过去,看到怒气冲天的女人,又连忙缩回来,试探着问,“你是我的生母?”
他有种熟悉感,对方发怒责备的样子与他梦里如出一辙。他往日并不害怕母后,现在却发自内心地想逃避。
那就说明,女人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你可真是翅膀硬了。”杜蓉眉头拧在一起,狠狠地瞪着他,“你还把头发剪了?我当初说剪掉你死都不听,现在是怎么,跟男人在一起就听话了?”
她的话着实不好听,白虞知道针对的不完全是他,可恶意的的确确落在他身上,他攥着秦鼎竺的衣袖,无意间收紧手指。
“杜姐,你干嘛和孩子说这话?”旁边几人看得乐呵,恨不得现场掏出几个瓜子,还煞有其事地劝阻。
杜蓉横了一眼,“不用你们管,我比谁都了解他,他都和能当他爹的男人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从生下白虞到现在,她就没一天省心过,在周围人眼里,她的脸面早就荡然无存。她狠下心要跟白虞断绝关系,可那是她的亲儿子,她仍旧会被他的所作所为牵动。
“阿姨,请你冷静一下,”秦鼎竺开口,“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争吵。”
“你又是谁?”杜蓉目光落到他身上,打量着同时思虑他的身份。
长得是人模人样,气质也不像不三不四的人。可秦正蔚表面也是人样,装了大半辈子,还大学教授呢,实际上还不是个老流氓。
凭借以往的经验,杜蓉完全不相信白虞眼光,对他身边的所有男人都保持怀疑。
“我是秦正蔚的学生。”秦鼎竺回答,偏头看了下冒出一点头的白虞,“老师过世后,师娘的精神出了些问题,我暂时在照顾他。”
杜蓉神色没有丝毫松动,“秦正蔚的学生?”她又仔细瞧了两眼,语气了然,“哦,我知道了,你是秦正蔚收养的孩子,你小时候我看见过。”
“哎?”如月一惊一乍地出声,眼睛放着亮光,“是那个阿竺?都长这么大了,哎呦小时候就好看,长大更是不一般呐。”
秦正蔚早些年并不是直接在南盛工作的,而是和杜蓉如月一起,在中学任职教师,后来考上研究院的博士,被南盛聘请才辞了职。
说不羡慕是假的,可这样的经历毕竟是少数,她们都看得开。
但在时隔多年后,对方当上南大教授,她们仍是中学教师不说,秦正蔚还骗走她的儿子,闹得人尽皆知,丑名远扬。
杜蓉怎么能不生气。
在场的几位老师里,只有她和如月资历久,和秦正蔚共事过,另外较为年轻了解不多的老师个个听得专注,生怕遗漏什么。
“你让开,这里没你的事,我要把我儿子带走。”杜蓉话语强硬,火气一点没消。
“母,母亲,我想和他在一起。”白虞挪出来两步,弱弱开口,一瞬间与那个软弱畏缩的白虞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