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拿着张地图研究,指着一片深绿的地方,“爸爸,我们是要去这里吗?”
白虞把他手指往左挪了点,“在这儿。”
乐山琢磨起来,“老师说这里很冷,爸爸我们带的衣服太薄了。”
“爸爸还带了一点,够用了,还可以再买。”白虞解释。
乐山了然地点头,没过一会儿又说,“爸爸这里有马,我会骑马。”
“真棒,爸爸总是骑不好,要别人带着才可以。”白虞语气温和。
乐山很骄傲,“是另一个爸爸教我的,我教你。”
白虞捧场地答应,乐山一天都有点过于兴奋,现在坐在封闭安静的空间,再看地图上的小字就开始犯困。
白虞把他座椅放平了些,给他盖上自己拿的小毯子,地图叠好收进背包。
乘客还在陆陆续续进入,乐山隐约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本想挪开一点,可对方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他更困了,不知不觉无梦睡到天亮。
白虞轻声叫醒他时,他还糊涂着,飞机降落他便跟着白虞拿东西排队。直到手里的小箱子被身后的人夺走,他一下清醒了,以为遇到了强盗要抢他的东西。
“爸爸我的行李被抢了……”他拉住白虞求助,同时惊慌地看向身后,仰头看见强盗的脸,皱巴的脸慢慢放松,变成了震惊地张大嘴。
“爸爸!”
响亮而清脆的声音响起,秦鼎竺掐了下他的脸,“终于知道是我了。”
乐山一把抱住他的腿,“爸爸你怎么也来了。”
秦鼎竺看向前方轻笑的白虞,“我要跟着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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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四月,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草叶生长得蓬勃而茂盛,远远看去,青绿色一片。
前方是一高一低两道身影,小孩在撒欢地往前跑,后面略显单薄的身影慢慢追,如同一副漂亮纯净的水彩画,映入最后方的男人眼中。
中心点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男人望向天边,闭了下眼。随后大步迈向前方,追随上去,将人搂进怀里亲吻。
小男孩回头瞧见,激动又害羞地捂住眼睛,欢快地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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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虞,只要你想,我永远不会想起那七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