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时,其余三人都到了。游天星在实验室有点事,说要晚到几分钟。
他一进门,就和闫川柏对上视线。
两人看上去都面色如常。
祁禾拉开椅子坐下。想到昨晚的事,又朝人看去,正大光明地细细观察。
搭在桌面的指节似乎曲了下。
闫川柏转过来,低眼:“看什么?”
祁禾单刀直入:“你昨晚是什么意思?”
闫川柏呼吸微不可察地屏了瞬,又似随意地弯唇,目光没有避开:“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知道我是怎么理解的?”
“哦,那我听听你是怎么理解的。”
祁禾就微微眯了眯眼。
要暧昧不清是吗?在“浪”这上面,他还没输过……停顿两秒,他按着桌面微一倾身,就贴近了闫川柏颊侧。
落来的呼吸乱了拍。
祁禾低声:“我以为,是说我让人食指大动的意思。”
随后,耳边笑了。
闫川柏偏头,不置可否:“那就是吧。”
祁禾近距离和他对视了两秒,对方面上说不清是玩笑还是真心的神色。深邃的眼底带了点点笑意,的确有种吸力。
会议室的门“咔哒”一开。
游天星回来了,祁禾余光扫见,又从跟前退开——
没能试探出来。
会议室里,其余几人:“……”
游天星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脚步都顿了下,随即调节心态走过去。
鱼绛坐在正对面,眼睛都瞪大了。她双手放在腿上,屏息不出:
你昨晚只做一次,是你只要一次……
什么什么…是怎么解的,我听你……解的。
最后祁禾贴近人说的那句话就完全听不见了,只隐隐读出个唇语:食指,动。
她脸颊涨红:末世了,就这么开放吗!
身旁的夏久也若有所觉地朝祁禾两人看了几眼,她转头正想问什么,就看鱼绛震惊得像座雕像。她默了默,没忍住:
“……你又在震惊什么?”
鱼绛缓缓转过来:“你没听到吗?”
她瞟了眼,看两人正在和游天星说话,就悄悄凑近夏久,红着脸概括:“他们不是在讨论,昨晚,做几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