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凛,不怕,我带你出去。”
江东凛没有说话,脑袋往迟拓的怀里靠了靠,感觉到温暖后,才缓缓睡去。
……
“病人的身体状况很糟糕,长期失血,体内还被注射了很多不明药剂,也许活不过这个冬天。”
消息犹如一道闷雷,在迟拓脑海里重重落下。
怎么会这样?
东凛的寿命只剩下两个月?
迟拓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回来的这么迟。
若是早一些……
在长久的沉默后,他吩咐医生:“别和他说,让他身体舒服些。”
病房里的江东凛睡得很安详,这大概是他这几年最轻松的睡意,醒来时,发现迟拓就坐在他旁边,拿着个电脑办公,他虚弱的笑了笑,叫道:“迟拓。”
从前一向全神贯注忙于一件事情的迟拓,不会中途被人打扰。
而现在,只是微微的一声“迟拓”,他就立马转过头来,伸出手掌,摸了摸江东凛的额头。
“醒了吗,饿不饿?”
江东凛点点头:“饿。”
迟拓立马摇铃,让手下去买粥,他现在一刻都不会离开江东凛。
至于电脑上处理的东西,都是这次行动的收尾工作。
等粥来了,迟拓又扶着江东凛起身,一口一口的喂着。
江东凛也没说让自己来,毕竟他的手指,上个月刚做完“手术”,还没痊愈,而迟拓在他昏迷期间,为他检查身体时,也发现了这一点。
除了内伤,还有外伤。
这结果让迟拓差点想去把泽恩崩了。
但他必须忍着,最大的鱼还没有钓出来。
小心翼翼的喂完后,迟拓又伺候江东凛漱了口,还拿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脸、脖子。
看着毛巾下江东凛舒服的眯着眼睛,迟拓心里软成了一片。
哪怕现在的青年瘦的脱了相,他也觉得青年是最好看的。
……
迟拓开始行动了。
先是严刑拷打泽恩。
这个男人,心理疾病已经抵达了高危程度,面对军方的威慑,丝毫不怕,反而笑了起来。
直到被迟拓狠狠地揍了一顿,他趴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聊聊?”
“其实如果不是我,江东凛他早就死了,萧清河根本不会留下一个毫无价值的人。”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东凛的手指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硬生生的让人踩断他的手指,然后给他接骨,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是吗?”
“你该庆幸接管他的人是我,不然以蔺寻的性子,不在他身上划几刀都对不起他那性子,还有陆明深,最是看不起这些少爷小姐,你猜他会怎么羞辱江东凛?当然,沈昱则这种烂人,有的是圈子里玩弄人的方法……”
迟拓捏紧了拳头,又给了泽恩一拳:“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泽恩低着头,脸上流着血,他没有否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