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迎接的九月中旬,将咒术三家将举行一场重要的仪式,倒时所有的大家长们都将齐聚一堂,禅院家倒时只会剩下不值一提的“普通人”。
“但令我担忧的是,”香织细长的眉毛下坠着,“你太缺乏积极性和主动性了。”他对着野梅说话,却像是在对着一条金鱼说话。金鱼不会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无论你在哪里,它的一只眼睛总会看着你。
羂索独自思考着,他只是作为一个小小的参谋出力着,“虎杖香织”太过脆弱,没必要掺杂到这种事件当中去。
林道中刮起了风。在闷热的环境中,一阵诡异的声响变得越来越激烈。
羂索灵光乍现。
“若菜镇上,有一座奇怪的宅子……”
走进那座宅子里的人,从未有人成功离开。
知晓这个传说的人们,称呼它为“死之屋”。
一栋沉寂了数十年的平凡建筑。
斑驳的表皮剥落着,路口处,一座倒塌的小小神龛横在路中央,上面覆盖着落叶和一些破碎的脚印,一切都彰显着森暗的气质。
横星当空,月辉狡黠。被这星月的光辉所照耀着的残次建筑物,竟也宁静地守候着这片微小的丛林。
“1980年,有一对家庭和睦的夫妻买下了这块地,并在土地上建造起了这栋复式公寓。但三年之后,这对夫妻突然横死,有人把他们活生生吊死在了二楼的楼梯上,他们的身体被拉得很长,脚尖几乎垂至地面。”
“第二年,一名探险的旅客在这栋公寓里休憩了一夜,十日之后,途径此地的路人闻到了一股恶臭,才发现旅客被活剥了皮肤挂在门前的树干上。”
“第五年,一个自称0。0兆赫的年轻人组织来到了这里,为了打破这虚假的传闻,他们决定在这里过夜。结果也是一样的,他们全都以凄惨的模样死去了——他们都被切成了碎肉。”
“镇子里的人们都称这座房子为「死之屋」,很有意思吧。”香织的嘴唇上扬,表露出几丝真诚的好奇与探索之心。
破败的房屋自带恐怖的氛围,倒塌的神龛像是特地在告诉大家:此路禁止前行。这种宛如人工制造的恐怖毫不掩饰,一座被人疯狂踩踏的木质神龛,竟然这么凑巧地粘合在路口的中央。
野梅的眼圈有些酸涩,一阵袭来的疲倦想让他迅速解决所有的问题。无论是死之屋还是别的什么……不就是生活中的每一个普通的一天吗?
他们俩跨过横在路中的神龛,正式走入了死之屋的范围内。生锈、长满藤叶的贴满一直敞开着,铁门上挂着一张同样锈迹斑斑的铭牌「田中」。
原来这是田中夫妇的家。
香织表现得趣味盎然,“房子很干净嘛。”在咒术师的眼中,这栋公寓的周围没有一丝一毫的邪恶,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惨烈的死亡事件本应在房屋的身上留下黑暗的痕迹,可这栋房屋的上空却没有萦绕任何瘴气,就好像传闻中的那些死亡压根就不存在。
又或许,香织猜测道,有什么别的东西把这些残秽吃掉了。毕竟,当年那些人的尸体被真真正正地推进了停尸房与焚化炉,当年的报纸上都有着大面积的报道。
“你有看到什么吗?”香织问。当她靠近野梅时,也能看见一些不同的东西,可这并非是正品,与原装品存在着一定的差距。
野梅什么都没看见,这只是一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子。
“进去吧。”
田中家的门锁早已被破坏,野梅只是随便一推就打开了大门。一声吱呀打破了其中的平静,就连灰尘也被惊动了。
“还挺干净的。”香织摇了摇头,她还以为这里的灰尘至少又一指深,但大多家具——茶几、沙发、书柜上,都只铺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模样并不是一直空荡着。
这也难怪,一栋无人居住的公寓,就算是凶宅,也会有人前来一试的。但那些大胆尝试的人是活着还是死了,这恐怕是一个未知数了。
野梅仰头看向楼梯上的走廊,一排一米长的铁栏杆将二楼连廊围了起来。他每走一步,阶梯上就留下一个显眼的脚印。香织紧跟其后,灰扑扑的房间、没有光亮的公寓,这两个似人又非人的家伙就在这样的黑暗里行走着。
吱呀。
吱——呀——
木质地板不堪重负地发出呻-吟,这栋公寓建造的时候,使用的还是古早的构筑方式,即不浇地面、不铺石砖,而是手动拼接木纹地板。为了考虑日后地下埋线的问题,有一部分木板的底下是中空状态,经过这数十年的风霜,哪怕下一脚踩进地里也不是不可能。
二楼除了卫浴外一共有四个房间,一间主卧,两间次卧,还有一间储物间。卧室里仍然保留着原样,被褥掀开着,床头柜上还拜访着一只落灰的茶杯。储物间里则是什么都有,从损毁的乐器到不舍得丢弃的木材,零零碎碎地攒了大半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