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亮:【???不能喝!】
沈吹棉也飞快地拦了过来:“不能喝。”
时怀白的神情依旧懵懵懂懂,仿佛一场假装的失忆不知不觉演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失智”。在一片恍惚之中,他居然还理直气壮地反问:“人家都要走了,难道不该喝杯践行酒吗?”
在所有人都拦不住时怀白的情况下,他豪迈地嘬着酒瓶子,竟然是要和宋迟开怀痛饮的架势。
沈吹棉捂着了自己的眼睛:“完蛋了……”
谁不知道时怀白的那点小酒量?根本不可能支撑得住一瓶白小纯。
偏偏这时,时怀白还醉眼朦胧,格外体贴,竟然为宋迟着想起来了。
他微红着脸,思路以一种令人费解的方式“灵光”起来:“你要开车……不能喝酒的,那怎么办呀?”
宋迟抿紧了唇,这样的时怀白在自己眼中……
真的
好可爱!!!
酒精染红了时怀白的两腮,他的身上还披着毛巾,脖子埋到雪白柔软的大毛巾里面,白是白来红是红,好看得叫人挪不开目光。
可宋迟嘴笨。
他没有办法描述出时怀白千分之一的可爱之处,只能干巴巴地盯着时怀白,舌头都有点打结:“没……没关系。”
即便沈吹棉和江熙年一再和时怀白强调,从前的时怀白有多么不喜欢他。
可此刻,时怀白却牢牢抓住了他,为自己践行。
也许,就算没有失忆,时怀白也一样会抓住他。
“别喝了,你的酒量不好。”
宋迟看着时怀白手里面还剩下大半瓶,心想不如自己喝了,然后找个代驾算了。
时怀白的小脑袋里面自有千奇百怪的小妙招,他眼前一亮,突然有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好主意。
于是他握紧手里的白小纯,毅然决然地下了车,站定在宋迟面前:“那也不能浪费呀”。
钱亮和沈吹棉也一无反顾下车去拦:“不可以。”
不能浪费是什么意思?
时怀白要干什么?
难道时怀白要一口闷了?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里面,时怀白壮志豪情,猛地拿起酒瓶,手抡直了,在地上画了一个弧,紧接着,酒液就那样垂直地倒了下去!
这个动作,这个气势,实在是熟练地过分了。
就和祭奠亡者,让死人一路好走一模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宋迟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土坡了。
对面的宋迟:“……”
旁边的钱亮和沈吹棉:“。。。”
既然这样,你高兴就好。
“看来,酒量还是一瓶盖呢。”宋迟突然看开了,什么都不在意了,他的剑眉太粗,其实再怎么努力气质也柔和不起来,只能松了松眉头,好像是释然,温柔地迎合着:“嗯,我听到了。”
“时怀白,我之前和你说,我会变成很厉害很厉害,因为你都忘了,所以我再说一遍。”
“我会变得特别厉害,我不可能甘心成为你的手下败将,我会……回来找你。”
他向前一步,额头轻轻抵上时怀白的额头。温度滚烫,呼吸交织,毛茸茸的发茬蹭在皮肤上,存在感强烈得让人心头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