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之下,宋老爷子看宋迟更加不爽了:“背给我挺直,不要抖腿,听到没有。”
江熙年那场订婚宴闹得风风火火,但是在场的几个古怪老头都没有参加,他们都觉得这种商业联姻有病。
退婚的消息倒是闹得满城风雨风风火火,老头大妈叽里呱啦了好长一段时间。
江父冷笑一声:“时小先生今天倒是和大闹订婚宴的时候很不一样啊。”
气氛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老爷子这才开始给自己的几位老战友们介绍:“怀白,给几位爷爷问好。”
经过提醒,饭桌上不再轻松,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暗流涌动,各人眼神对视交流,长久沉默。
江家有几个亲戚被安排到了江氏公司,他们身居高位但是脑中空空,一直以来都是依傍江父江母而活,幸好他们还有自知之明,永远站队江父江母。
现在就是他们献忠心的机会!
时怀白不过是艾比尔一个特招生,人靠衣装马靠鞍,看穿着就知道时怀白无权无势。
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轻而易举。
豪门可不是他想就能轻松踏入的!
应侍生推着推车鱼贯而入,依次把推车上的菜品摆上桌子。
菜已上齐,恶意者却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听说熙年,宋迟,还有时小先生都是艾比尔的同窗同学。艾比尔是贵族教育,每个学生都掌握不同的才艺,第一次和时小先生见面,能和我们熙年关系匪浅,想必时小先生你一定是有什么拿手的才艺吧,不如给我们表演一下?”
“啪!”是筷子拍在桌面上的声音,江熙年语气不悦:“各位董事,到底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看表演的。”
刚刚那些话冒犯到了极点:明明宋迟,江熙年和时怀白三个人都是艾比尔的学生,凭什么要求时怀白给他们表演?
菜品已经上齐了,能在餐桌上吃饭的才是“客人”,这时候却时怀白表演给他们纵乐,这何尝不是在暗示:时怀白只是一个“菜品”,是服务其他人吃饭的“佣人”,是格格不入者。
江熙年一声冷嗤,笑意寒凉。
都是千年的狐狸,和自己玩什么聊斋?
“时怀白,别动。”江熙年给时怀白倒了一杯果汁,威慑的眼神游走,巧笑:“我想,各位要是真的想要看什么才艺表演的话,菜单上可以点曲子,把乐队请进来。”
刚刚那一番话,明显是把时怀白架在那里。
如果时怀白不表演,他们就可以嘲笑时怀白的寡陋,如果时怀白表演了,那时怀白就成为饭桌上供人消遣之流,是不入流的家伙。
江熙年的嘴唇微微翕动,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却很有分量,字字讥讽珠玑:“脱裤子拉磨,谁拐着弯儿不要脸呢。”
现场安静,江熙年说话的时候谁也没看,也不知道是在点着谁。
被点着的不敢吱声,没被点着的也不打圆场。
谁看不出来江熙年现在的心情很差?
差到说话都不给别人留一个体面。
时怀白抬头,轻轻地看着一眼江熙年。
系统咽了咽唾沫,心里为江熙年欢呼呐喊;【宿主,你看,f1还是很好的嘛,没有f1今天你就要受欺负了。】
江熙年坐的角落看不到时怀白的表情,只看得到时怀白的侧影:对方的肩膀微微缩着,甚至还伴随着小幅度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