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泊的身世探得清楚,肖氏兄弟间的不合是真的……
裴昭樱的手心很烫,被吓得不轻,肖泊知她无助强撑,隔了衣衫轻轻回握,移步到箭矢之前,冷笑着抬手将箭单手拔出!
肖与澄连同他的随从,个个讶然。
肖与澄天生神力,能拉开百斤的弓,战无不胜,箭箭刺得深重,只留箭羽,受夸赞吹捧无数,是有真实力的。
肖泊就这么看似不费吹灰之力地拔出了他全力一箭。
肖与澄登时有些挂不住脸,沉声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更让他颜面扫地的还在后头。
肖泊两指夹着箭身,稍用力一错,“喀嚓”,肖与澄用玄铁特制的上品箭矢在肖泊手中,轻而易举地断成了两截。
箭身上刻的“澄”字,分外可笑。
肖泊一抬手,将两截子断箭掷于肖与澄脚下,倨傲道:
“我是这个意思,兄长可看清了?”
肖与澄的谋士薛粲,捡起断箭,比对之后,不住地倒抽冷气:
“主公,看这断面,这箭真是肖公子用手折的,没借助外力,这本事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肖公子这是藏了一身的功夫啊……”
“闭嘴!”肖与澄心烦至极,拿了薛粲撒气。
也许,肖泊就不该留,他这一举动,无异于当众嘲讽肖与澄在他眼中形同断箭,一文不值,弱不禁风。
“肖泊,你举止乖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家主!可还把自己当肖家人!”
肖与澄再三咄咄逼人。
肖泊不答,沉默更是一种轻蔑。
肖与澄的箭被折断,裴昭樱的脸面随之找了回来了,此刻要紧的不是肖与澄这个难缠的政敌。
最难能可贵的,是大敌当前,有人坚定站在她身边。
裴昭樱想她定是被逼得有些精神错乱,否则在此等剑拔弩张的时刻,她为何会觉得欢喜?想笑,想流泪,矛盾不已。
一抹殷红顺着肖泊的指尖落下。
他的武功再高强,终是血肉之躯,肉体凡胎,折箭时手掌被锋锐的断口划伤。
裴昭樱不语,不顾男女有别,拿了手帕兀自裹住了肖泊的伤口。
肖泊不怕同肖与澄对峙,当那点温暖穿透掌心时,他却慌得想要闪躲。
“别动,”裴昭樱将他当自己
人了,责怪是心疼的表征,“你受伤了,我带你回府上药处理,你不许拒绝。”
尤其是当着肖与澄的面,他定不可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