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樱的话语好像是蒙了层布一样的模糊,金晨宵直犯嘀咕,稳妥起见,让马匹慢下了速度,预备查看。
“孤说了没事!继续走,不许停!”这下裴昭樱声若洪钟,一如往常了。
肖泊愣神之后及时施予援手,双手攀着裴昭樱的肩膀把她重新扶稳坐好。
男子的反应,就没有那么容易消退了。
“你——!”裴昭樱面带怒容,想指责肖泊。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经历过这个,光想着,气息不稳,呼吸急促。
肖泊偏了偏头,摆出请求解惑的诚恳:“我有何逾矩之处,还请明示。”
总之他什么也没做。
是裴昭樱直直撞上去的。
要不是角度的偏差,他大概率会被裴昭樱的铁头功撞得断子绝孙。
所以,这可不能怪到他头上。
“算了,我大度,我不跟你计较。”
裴昭樱想了半天没想出怪罪的由头,甩了甩袖子,自圆其说,像是为了避嫌,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保持着倨傲与端庄,故意不与肖泊谈笑,也不看他。
肖泊心中觉得好笑,猜测她能忍到几时。
果然,到了山脚下,裴昭樱不好意思支使别的亲卫背她上山,不想让其他男子那么亲密地碰她,而绮罗、金晨宵都是女子,她不愿让她们受累,还是用眼神暗示着肖泊。
肖泊不欲为难她,自觉在她轮椅前蹲下,绮罗等人七手八脚扶着裴昭樱顺当攀到他背上。
山寺不高,肖泊一步一个台阶,走得分外稳当扎实,不肯让裴昭樱受半分颠簸。
脖颈痒痒的,感受到了女儿家的呼吸。
肖泊默数着台阶数,转移注意力,结果背上那人不安分,幽幽问道:
“肖泊,你耳朵红了呢。哎,你说你耳朵为什么红了?”
肖泊差点栽了个跟头。
调戏他
等肖泊定了神,强装镇定地回应道:
“我不知道,我又看不到我自己的耳朵。”
“你看不到你还感觉不到吗?你害羞了?”
裴昭樱记着在马车上吃的闷亏,有了新的发现,不依不挠地折腾他。
“……我害羞什么,快到初夏了,我大抵是热的。”
“那你要不要放我下来,先换一件轻薄的衣衫?我可不想你热出个好歹来。”
“放心,我身强力壮,轻易不会有事。”
裴昭樱是眼睁睁地看着肖泊瓷白的耳坠自她趴上来之后,一点点转为鲜红如血的样子。
他们没有夫妻之实,却在人前不得不亲密无间,裴昭樱不由有心念蠢蠢欲动,然后她发现,把精力放在欺负肖泊上,自己就不会害羞难受了。
她还作势轻碰了碰肖泊的耳垂。
烫得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最后意思的是,她一碰,肖泊就明显地僵住,好似个木头做的人突然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