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自信。我非要在每个世界里都选你才是对的吗?”
“难道不是?”
柏舸顺着力道擒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直面自己。
“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嗯?”
手指的交缠里还有缱绻的意味,但柏舸的荡漾已经可以和头脑清明泾渭分明地各走一边了。
于是他深深浅浅地在对方指缝里摩挲,把那只手把玩得暖乎起来,连甲床都透出浅淡的粉色。
但语调却很冷静,甚至在这样的氛围里显得无情又凉薄。“不猜。”
“你直接说的话我都得琢磨琢磨真假,猜的就更没谱了。”
“啊,可是说实话,你大概率会生气。”沈邈眸色温润,眼神诚恳。
“哦,勃然小怒一下也不行吗?”柏舸俯下身与他平视,报复性地攥紧了他的手指,即使对方“嘶”了一声也没立刻松手。
两人就这么较了一会儿劲才放开。柏舸挑眉道,“怒完了,说吧。”
“想知道暴君的目的,还是要回到最初的问题。”
“‘普通人类和创生人之间的矛盾达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为什么?”
“题目还需要有为什么?”柏舸不解,“默认条件不是给什么就接着?”
“如果是npc版的暴君和小屁孩,自然不用深究。”沈邈老神在在,“但你看他俩像吗?”
“……”柏舸回忆了一下自己百年一遇被暴揍的经历,发觉不论是从理智上还是情感上,这俩人都不能、也不可以是npc。
沈邈在他吃瘪的样子里笑弯了眼,续道。
“基于某个小屁孩的自信,以及他对普通人的厌恶,我不得不怀疑,暴君的战争不是为了屠戮。”
“而是为了让他们活下去。”
“暴君的‘赋灵’并不完善,仅能在考场内生效,发挥类似于备份的作用。”
“有灵性的npc才会对‘赋灵’产生需求,而这份拷贝,将成为他们在考场内重生的根源。”
“小孩儿是在救他。”柏舸回想起前两次世界线中断的场景,隐隐明白过来小柏舸的意图。
“或者说,在他把自己耗死前,先掐掉这条线。”
“是啊。”沈邈伸了个懒腰,“毕竟不论在哪个考场里,‘赋灵’都是找不到继承者的孤本。”
“没了就是没了。”
“新造的永远不可能是上一个。”
“暴君说完了,那你呢?”柏舸拇指摁在他眼底的乌青处,“你想救谁?”
“我?自救罢了。”沈邈眨巴了下眼,显出十成十的无辜,“我没那个耐心等个半大孩子研究破局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