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存的能力不能用于在本赌场内抵押,望您悉知。”
对方态度良好且不容置喙,沈邈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就被引至了下一个安检点,最终所有的“票根”都在漆黑的幕布前站定。
幕帘厚重,沈邈在跟随人员穿梭间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金属锈味儿,像是人胚皮肤最后定型的固定液成分。
帘子并没有预想中锣鼓喧天的热闹,在一片寂静中,沈邈甚至能隐约辨别蹙有人自远及近的脚步声。
“各位亲爱的来宾,感谢大家对于c区的信任。”
“还是老规矩,能够找到自己‘票根’的人,才有机会进入真正的内场,获得东家为大家准备的大奖。”
“房间内已按照系统预测下最容易识别‘票根’的情景进行布置,限时2小时。时间结束后,请提交您的判断结果。”
“未被正确识别的‘票根’将被作废。”
“祝您开局顺利。”
帷幕拉开,刺目的白炽灯让沈邈下意识眯了眼,而后在看清眼前的场景时愣住了。
这是第一场考试中好花生医院的太平间内。
他原本是在靠着角落的冰柜假寐,却仿佛是在错误的时间重新载入了过去的回忆,在此刻睁开了眼,与蹲在面前的柏舸面面相觑。
而对方偷腥的手指刚好从他眼尾滑下,堪堪停在唇角处。
在冷气逼人的房间里,沈邈居然觉得,那生了硬茧的指腹,有点儿太烫了。
此刻的沈邈完全失去了当初的风流与从容。他面上的困惑尚未完全褪去,身体就在清楚地觉察到唇边滚烫的触感时作出了反应——
他几乎是挣扎着向后避开了柏舸的触碰。脊骨瞬间绷紧,甚至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在仰头的过程中后脑磕在了冷柜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好家伙,要玩儿脱了。
想起那张被收走的黑桃a,沈邈心里暗骂。昔日场景重现,他的表现却大相径庭。
这是本人认证过的真夺舍,别说柏舸识别不出来,就是亲妈来了也得弃赛的程度。
沈邈在身体与意志背道而驰的无力中放弃了抵抗,已经开始思考应该怎么逃脱所谓的“票根”作废了。
在沉闷的撞击声中,柏舸终于回过神来。他立时收回了手,向后撤了一步。
曾经暧昧过的氛围随着距离的拉开消散殆尽,无声流动的防备和打量中,柏舸忽而垂下眼,轻声道。
“我要怎么做,你能够放松一些?”
“?”
沈邈原本飞速盘算的思路被打断了。他错愕地抬头,撞进对方关切又克制的目光里。
像是初尝蜜糖的孩子手中的筷子头,小心戳在浓稠馥郁的糖浆上,轻轻陷落了一块凹痕。
身体下意识的防备被突如其来的惊讶冲散了,冷柜刺骨的寒气透过菲薄的白大褂将后背冻得梆硬,让他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很像被摔在砧板上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