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也杀了我吧。”
守冷灯不及土一抔2
“妍妍,这一世,他是你夫君……”裴绰声线低沉,眼底却似藏着万丈风雪,唇角弯起一抹苦笑,“你可还记得,
我们上辈子,亦曾结发为夫妻?”
怀晴心道:上辈子也就行了个六礼,这可做不得数。裴绰还想讹她?
可抬眸时,却见裴绰神色极是认真,眉目温润似水,眼中竟无半分算计,唯余岁月沉沉漫过的深情。他不是在提一段旧缘,而是在追一份执念。
“上辈子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怀晴话未说尽,唇上却忽被一记灼热覆住。那吻来得突如其来,又霸道决绝。
她瞠目,心中一乱,尚未来得及推拒,那唇舌已势如破竹,带着潮热的喘息,深深卷入,仿佛要将她所有抗拒与清明一寸寸熔化殆尽。
唇齿间,他几乎在哀求,又几乎在控诉:
“你说,这一世与我无关……可我这一世,只认你一个。”
“妍妍,你不记得上一世的事了……”
“妍妍,你可知,上辈子我们做过的事,你如今一一与裴渊重演,我心里是何等滋味?”
连番控诉,使得怀晴难以招架,终是推开他:“什么事?”却在心不在焉地盘算,他们该拖着陆九龄走远了吧?
裴绰的眸光却并未放过她,掠过她方才被吻得微肿的唇,水光潋滟;再下滑至如瓷雪颈,胸前起伏若层峦。眼底光色沉沉,像极了夏夜急雨偏要打湿每一寸山河。
他不言不语,忽而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掌心冰冷,指骨收紧,不容抗拒地将她拖入灵堂。
“裴绰——你做什么!”她惊呼,却被他一步步带入帷幔之内。
灵堂无人。
怀晴松了口气。
灵幡摇曳,烛火微晃,明明灭灭。
“让他看看……”裴绰低语,声音仿佛从胸腔深处翻滚而出,带着疯魔般的执念,“我们上辈子做过的事。”
话音未落,他已骤然将怀晴抱起,一步步走向灵堂梁柱。怀晴尚未反应,后背便猛地撞上了冰冷柱身,衣袍翻乱,寒意自膝间掠上,令她一惊。
“裴绰!”她厉声唤道,声音夹杂震怒。
他却仿若未闻,眼底一片血红,低低道:“妍妍,这时候,你该唤我一声夫君了……”
什么疯子。
怀晴眸光一瞥,却发现后门处赫然有一沾着香灰的脚印——还好此时裴绰心智半失,并未注意到。
她心一横,索性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不让他看右侧。
“夫君。”她柔柔低唤道。
这一声如春风化雨,落入裴绰耳中,他身形骤然一震,眼底疯意似有松动,唇角竟露出一抹颤动的笑意。这一声亦大大鼓励了他,因为他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将怀晴左腿一拉,缠于他后腰上。
怀晴暗骂: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长驱直入,意乱情迷中,喃喃道:“裴渊,他有没有这样对你,嗯?”
“……”怀晴只觉炙热灼心,半句话都说不出。
“那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