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揉了揉眼走到卫生间门口,里头灯亮着,只听到水声哗哗。
这是在洗澡?
昨晚不是已经洗过了么。
刚睡醒,脑子还没完全跟上来,纪攸宁抱着脸出门,先去给小五放水放粮。
看着它吃完一轮,人也精神了,这才回去。
沈砚舟刚从卫生间出来,发梢上的水珠还没擦干,睡衣也只胡乱系了几粒,露出大片胸膛。
“宁宁醒了?”
嗓音有些干哑。
纪攸宁点点头,上前给他擦头发,顺便提醒:“你衣服扣子没扣好。”
“想要宁宁帮我扣~”
一句话,叫纪攸宁一上午都没怎么回过神。
安静半天到中午吃饭,又听沈砚舟“宁宁”长“宁宁”短的,给他夹这个夹那个,好像……变了个人。
接连两天如此,愈发诡异。
他认识的人不多,只好去找沈昭野,“沈哥该不会……鬼上身了吧。”
啪嗒!
一块虾饼掉落桌上。
沈昭野脸色逐渐凝重,“除此之外,他还有别的反常么?”
“每天要洗两次澡,早上洗的时间格外长,昨天小五磨爪子,挠花了他那张黄花梨书桌也没见生气,还有还有,他起的也越来越早了。”
沈昭野将半块儿虾饼塞嘴里,掐指算了算,然后又算了算……
“怎么样,沈哥是不是被鬼上身?要驱邪么!”
“他不是被鬼上身。”
沈昭野扯了纸笔写下:正月十五。
纪攸宁:“十五怎么了?”
“我哥生日。”
纪攸宁愣了一下,瞪大眼:“生日!沈哥生日!”
“是啊。”沈昭野翘起兰花指,从盘子里捏了块虾饼,提醒:“还有三天。”
“我得、我得送礼物吧。”消息来得猝不及防,纪攸宁慌了神,在一旁来回地转:“给他什么好呢,领夹?袖扣?”
沈昭野倒是坐得住,“这种东西,我哥有一抽屉。”
“那要送什么?”纪攸宁追着问。
问得他虾饼都咽不下去了,偏开头叹:“你什么都不用送,静静等着那天过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