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气的同时,一股难掩的失落涌上心头。沈砚舟抿了抿唇,最终牵动了两下嘴角,叫他别放在心上,“以后不喝了就是。”
“肯定不喝了。”纪攸宁连忙保证,偏开头啐:“果然婶娘们说的没错,酒不是个好东西!”
沈砚舟附和着讪笑两声。
转手又喂了小五一根猫条。
隐约可见,皙白的食指上绕了一圈淡淡的牙印。
什么都没想起来啊。
哎!
…………
吃过早饭不久。
纪攸宁就去给姥姥打电话,半是告诉她自己会炸虾饼了,半是有关那条价值三万的领带。
“沈哥之前送了好些东西,他过生日,我总不能只送一盘虾饼,所以就……”
那么贵的领带,纪攸宁买的时候也很犹豫,可若不买,哪能心安理得白收人家东西。
姥姥没有怨他乱花钱,只是问:“那个沈哥高兴不?”
“高兴,特别高兴。”
纪攸宁早上去衣帽间换衣裳,看见他送的那条领带卷起来放在显眼的透明抽屉里。
那一抽屉都是沈哥经常用的物品,常用,说明沈哥很喜欢!
姥姥:“那就好。”
给他攒的那些彩礼,本来也是要用的。
怎么用不是用。
“以前是叫你别乱花,不是不花,买都买咯,就别想那么多。”姥姥最了解他,又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三万块跟他较真。
但这倒是叫纪攸宁生出了危机。
计划一年后离婚,在这期间,他总不能一直吃老本。
现在年也过了,是时候得想办法开始赚钱。
他学历不高,也不会说话,厨艺更是完全不行,唯一的长处就是有一帮子力气。
要不…还是干回老本行?
纪攸宁晃着逗猫棒暗暗地想,却总会被一只白皙骨感的手不时干扰注意,拿起杯子喝茶,抽两张纸擦两下,接着又从面前晃过去,拨了拨茶几上的花,给小五做头部spa……
“沈哥。”
沈砚舟瞬时收回手搭在腿上,柔声问:“怎么了?”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要出海捕鱼,纪攸宁总得跟他说一声。
再者北海这边的渔船他不熟,沈哥是本地人,或许能帮他打听打听。
盲镜下,眼角狠狠抽动了两下。
沈砚舟:“你要去捕鱼?”
“我也就只会干这个。”
纪攸宁有些惭愧地埋下头。
除了这,他还真想不到能干什么。
“北海这边,赴远洋作业的比较多,国内两三个月,国外……半年。”沈砚舟咬着牙跟他解释。
纪攸宁觉得还不错,干个两三趟,这一年就过去了。
正要问怎么联系,随后就听他说:“不能去。”
纪攸宁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