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把自己骂进去了。
他哼唧唧捧着肚子,走不动了,转身倒旁边沙发上大喘气。
沈砚舟就问:“今天又是为什么事过来。”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么。”沈昭野奋力抽出背后的抱枕抵肚子上,有气无力摆了摆手,“这不是嫂子姥姥来了,怎么也得见见嘛,哥别那么紧张。”
本身住的不远,他爸跟他哥不过来,他总得代表二房过来看看。
沈砚舟盯着靠在沙发扶手上的脑袋,盲镜下眯了眯眸:“还以为,你又算出你嫂子什么事了呢。”
竖起的手慢慢垂落下去。
沈昭野打着哈哈笑:“哪那么容易,再说短时间内也算不出什么来的啊。”
“哦。”
极其冷漠的一个字。
沈昭野翻个身扒着沙发扶手,一双黑眸冲他眨啊眨,“哥别介啊,算不出不是好事么。”
好事?
不见得。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他怀疑的各方跟约好了似的,纷纷沉寂下来。
林语书那边,查了许久也没找到他爸和苏家有别的往来,唯一有交集的点就是去年10月末一场商宴上。
到这儿,线索就中断了。
现在都还不能完全确定那件事背后的人。
沈砚舟默了片刻。
随即又问:“你爸和你哥那边有什么动静。”
沈昭野一瞬将脑袋埋下去。
要说完全没有不可能。
毕竟他的眼睛已经有好转的迹象。
这对他爸和他哥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沈昭野犹豫再犹豫,小声嘟哝:“我哥看你隔三差五送嫂子去泛悦,现在又把他姥姥接过来玩儿,挺重视嫂子的,觉得……得从嫂子那里下手。”
声音越说越矮。
沈砚舟一瞬攥紧盲杖,笑着问:“他打算怎么下手?”
“我只听到什么夜长梦多,股份转移之类,多的就没听见了。”沈昭野最怕他这样笑,笑起来比他爸还要可怕,更像是那个一年说不上几句话的爷爷。
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说完坐起身,捧着肚子讪笑两下,“出来挺长时间的了,我先走了。”
“小野。”
疾步走到门口,正要拧动把手,身后一声轻唤。
沈昭野后颈蹭蹭地冒寒气,既不敢就这么直接开门出去,又不敢回头,只能默默等着宣判。
然而半晌过后,却听到一句:“你哥没想过动手伤宁宁吧。”
“他伤嫂子干嘛。”沈昭野下意识反驳,“顶多鼓动嫂子,趁你眼睛好之前哄着你拿到集团股份呗。”
他哥那人,从小就只有一个念头,超越大哥。
也没别的了。
“但愿只是这样。”
有纪攸宁被当成活靶子的事在前,沈砚舟不敢大意,“继续盯着你爸和你哥,还是和以前一样,跟你嫂子有关立马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