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费眼睛看了。
他拿出手机搜索北海市歌剧院,明天周末,下午就有一场,票价也不算很贵。
“姥姥想你也跟着一起。”
“那宁宁想么?”
截图正要发给鹤青哥,纪攸宁手一顿,看了他两眼,点头应一声“嗯”。
“我当然……也想啊。”
声音越来越矮。
沈砚舟听见了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纪攸宁长长吸了口气,捧住他的脸,一字一字认真道:“我想沈哥跟我们一起去听歌剧。”
说完,重重亲了下他的脸。
“现在听见了么?”
沈砚舟没说话,仰着脸舔了舔唇。
纪攸宁这次没再动作,只是问:“你又要找什么理由。”
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约莫过了几十秒,沈砚舟出其不意啄了他一口,“没有理由,就是高兴。”
纪攸宁懒得说他。
算了,他高兴就好,反正也不差这一两次。
…………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
几人出发,先到许鹤青住处——六十来平的公寓,一个人住倒也宽敞。
他们到的时候,寻常都要爆睡到下午两三点的人,早早起床,将家里收拾了一通,切了两盘水果。
见到姥姥,换成方言喊“婆婆”。
“你咋回事啊这么瘦,没好好吃饭吧。”老太太摸摸他的手,再看那张脸,一点肉都没有,“工作再忙也要吃饭啊,不吃饭怎么能行。”
老太太絮絮叨叨,当即就要拿出给他带来的海产做个三菜一汤。
许鹤青忙道:”婆婆,我吃过了。”
“你别骗我,你这样,叫我回去咋个跟你奶奶讲嘛。”
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宁宁她倒不担心,向来胃口好,就是鹤青,从小就挑食。
“真的吃过了。”
许鹤青欲哭无泪,赶忙求助跟在她身后的纪攸宁。
却没想到,纪攸宁压根不帮他。
“鹤青哥,身体最重要。”说着,解开姥姥带来的一袋子虾饼,“做菜来不及了,炸点虾饼吧。”
许鹤青突然想到一件不太好的往事。但没拦得住,也拦不住,只能任由祖孙俩开火浇油炸虾饼。
他这个主人反倒无所事事,只能和看不见的沈砚舟一起坐着等。
“跟我比起来,宁宁倒确实圆……”许鹤青换了个词,“养好了。”
纪攸宁以前也没短过吃喝,只是要干活儿,还都是力气活儿,吃再多也养不胖。
到了北海以后,不用再卖力气,吃得还和以前一样多,体重才慢慢飘了上去。
还是前段时间去泛悦训练,才给减下来。
减下来后,四肢更加匀称,体态比之前好了不少,腰板儿挺得直直的,一看就很有精神,加上早睡早起,脸上气血充足,白里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