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可以和付司衡有过多的纠缠,尤其是在付司昭刚回国的节骨眼上。
付司衡是摆明了今天要闹出大动静。仅仅是付司昭和自己说了话,多了个肢体接触就已经让他疯狂,如果后续付司昭再做什么,付司衡……用什么去抵挡。
宋清漫无声地看着付司衡,心中不由地心疼起来。
静谧几秒,她叹了口气,声音放得很软,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
“阿煜,先放手好吗?你弄疼我了。”
“阿煜”两个字像烫到了付司衡。他浑身一震,紧绷的肩膀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下来。他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攥着的手腕上。
那截皮肤本来是浅粉的,此刻被捏出几道红痕,指节的印记清晰地印在上面,像几道丑陋的疤。
他的动作顿住了,眼神里的偏执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伸出去想碰那道红痕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几秒,又悄悄收了回去,指腹无意识地蹭了蹭,像是在懊恼自己刚才的用力。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和你走。”宋清漫的声音带着安定的力量,她知道现在只有跟他走,才能避免更大的麻烦。
对上宋清漫的目光,付司衡喉结滚动,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回家。”
一场新品发布会因为两位代言人早早离场而结束的乱七八糟。
回家的路上蒋芷云连着给宋清漫打了好几个电话,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晚上的事。
碍于付司衡在身边,她没有接。
电话没接,蒋芷云又连着发了好几条微信过来。
宋清漫暗暗叹气,今天一整晚都是乱哄哄的。
付司衡开着车,全程没有开口。
这个时候让他自己冷静下来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从会场到宋清漫家的路上,付司衡几次偷偷用余光观察着宋清漫,见对方的眼神一直在窗外后他又收回视线,过一会儿再继续偷看。
到了楼下,他先宋清漫一步下车,又快步绕到副驾位置给宋清漫开门。因为走的匆忙,宋清漫的礼服都没来得及还,就这么穿着一身亮眼又行动不便的裙子回了家。
付司衡蹲下身,十分自觉地拿起宋清漫的裙摆,体贴的像个称职的助理。如果不看他在会场的表现的话。
付司衡轻车熟路的上楼,按电梯,出电梯,站在门前等着宋清漫开门,全程一言不发,眼睑低垂,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宋清漫开了门,碗碗一个箭步飞奔了过来。
“no。”付司衡在碗碗扑到宋清漫身上时厉声喝止,碗碗极速停下,小爪子在地上不安地踢踏了几下后又转向了付司衡。
付司衡单手将狗捞起,敷衍地摸了几下后把碗碗放进了笼子里。
“我去换衣服。”宋清漫留下一句后独自上了楼,也不管身后付司衡是什么表情。
她这衣服换的有些久,中途走神了好几次。短暂的一个晚上却让她精疲力尽,身体和大脑都进入了负荷的状态。
换了一身睡衣后宋清漫卸妆,洗澡。
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温和雪隐香薰的味道让她得到了暂时的舒缓,可只要一闭眼她就会想到付司昭今晚的一举一动。
“和他在一起,你只会害了他。你明白吗?”
回忆中的话与现实重叠,宋清漫猛地睁开眼从水中坐起。大片的水花被惊起层层波浪,荡漾出浴台。
宋清漫伸手擦了把脸,长呼了口气。
从浴室中出来,宋清漫感觉有些恍惚,也不知是不是在水中泡太久的缘故。
她拉开门,入眼看到的就是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付司衡。
“怎么了?”宋清漫的声音先于意识溜出口,尾音裹着未散的沙哑,喉间像卡了细沙似的发疼。
付司衡没应声,只将手中温着的玻璃杯递过来。杯壁贴着掌心,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宋清漫低头抿了一口。她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等着他开口。
付司衡别过脸去没开口,而是把视线落在了宋清漫的手腕上。他这一下力道不轻,原本就白皙的手腕让淤青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