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靳明花了几分钟去处理初来的人际关系,但作为律师本身,这就是他最擅长的。
祝仁德母亲在这,和护士打好关系,抛去金钱带来的效应之外,她们会更上心些。
“留了咖啡给你。”
走廊外,汤靳明将手中咖啡递给沈续,顺手拆开吸管插了上去。
沈续没拒绝:“护士们的热情很难拒绝吧。”
“也平时这么对你吗。”汤靳明举一反三。
“她们不敢。”
手术台站太久,沈续双臂都靠在栏杆上,塌着腰,半个身体伸出去吹风。
他偏头面对汤靳明,仰起脸:“只会在背后讨论我的感情问题。”
“那你是怎么说的。在医院。”汤靳明问完又补充了一句。
沈续不太想回答他,拐弯抹角道:“我劝你还是快点回去服务甲方。”
“只是一句话而已。”汤靳明泰然自若“别那么小气。”
真要说吗?
沈续继续:“我劝你还是不听的好。”
对方拒绝回应的态度倒真把汤靳明兴致挑起来了,他不紧不迫道:“说吧。”
“……”
沈续无可奈何地长叹,旋即脑袋一歪,吊着眼皮,格外无辜道。
“丧偶。”
汤靳明:“……”
果然,汤靳明的脸色转瞬黑得像是滴墨。
不说好奇,说了又生气。
真难伺候。
来到世界之外
真心总是在玩笑中脱口而出,但沈续不是这样。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所要讲的也是脑海里第一浮现的形态。
有些人就是不用说假话,不是不会,而是没必要。
也不必将丧偶这种词汇当做什么比较深刻的内容去理解,它就是沈续所要表达的字面含义。
直白地想要讽刺关系而已。
别无其他。
所以在沈续说完之后,汤靳明丝滑地调转了话题方向,他问:“祝老板的母亲希望你多上心。”
“我对每个病人都很负责。”沈续矫正。
医生不会因为病人是谁而抱有歧视,更没有阶级的划分而更多地投入精力。
他对所有患者一视同仁。
为了佐证,与汤靳明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后,沈续折回办公室带着规培生们又重新查了遍房。
以祝仁德的资本,完全能够去十几层以上的vip病房,不必睡八人的通间。
老人比想象中的气色好,倚在儿子怀里,祝仁德一口一口地将苹果喂到母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