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外国友人边滚边呻吟,尤以小红帽和脏辫为最重,坐都坐不起来,血污糊得一脸都是,不知道是鼻血还是哪里磕出的血。
符遥在旁边转了几圈,半蹲下来,盯住脏辫,"他去哪了?"
脏辫一张脸肿起半边,撑着手臂,从眼缝中艰难眯她一眼,往地上啐了一口,“ifuckingwanttoknow(我他妈也想知道)!”
符遥又盯着他看了一会,站起来,松了口气。
脏辫这副态度是好事,说明那个人应该没受什么伤。
辅导员赶了过来,去和警方交涉。
符遥一口咬定是这脏辫和小红帽先动手动脚实行骚扰,然后有男鞜樰證裡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辅导员劝她先回宿舍休息,符遥不情不愿地点头。
临走前,她再三请求警察在找到那人之后,一定要联系她。
过了足足两天,符遥都没收到任何消息。
符遥再也按捺不住,下了课直接跑去办公室堵辅导员。
她们专业的辅导员还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梳着一侧长长的辫子,今年是她第二年参加工作,第一次带班。
看见符遥,辅导员连忙把她拉到茶话室,有点紧张地解释了一通,“系里的意思是,毕竟是国际交流生,闹大了影响不好。而且实际也没对你造成人身伤害,反倒是他们自己受伤不轻……所以打算就不在警方那边立案了,只当作学生斗殴事件处理,在校内通报批评。”
符遥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看着她,也不说话。
辅导员卡了卡壳,起身给她倒茶,“当然,系里也会相应地给你进行补偿……”
符遥打断她,“所以那天帮助我的男生,查不出来吗?”
辅导员捧着一次性纸杯,笑得有些抱歉,“因为警方没有立案,所以……”
“我明白了,”符遥站起来,微微鞠了个躬,“那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符遥其实很少会有失望这种情绪。
她一向对别人的期望不多,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尤其经历过在实高的三年之后,对班主任、学校集体这种东西更没什么好感。
唯一令她感到失望的,是别人救了她,她却连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也没能亲口说一声谢谢。
因为光线和视力原因,她甚至没看清那个男生的脸。
只记得他棱角分明的下颔,藏在兜帽阴影下面清俊冷淡的眉眼……大长腿,肩宽背直,让人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停停停!”闻悦忍无可忍地打断她,“符遥你这是吊桥效应啊,知道什么叫吊桥效应吗?因为别人在危险情况下救了你就有滤镜,一见钟情!一般人哪有这么帅啊?你以为演电视剧呢。”
“是吗?”符遥手指托在下巴处,想了一会儿,诚恳道:“可是我真觉得他有这么帅。”
闻悦翻了个白眼,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字,“接着说吧,那人还有什么特点吗?”
符遥认认真真想了想,“他身上有一种……很不屑的气质,但不是嚣张那一挂的。就当时对面那么多人,我觉得他压根没放在眼里,跟我说话时候语速也很冷静。”
闻悦头也不抬,“那是因为人家能打吧?”
符遥想反驳她,却没办法准确形容出来那个人给她留下的印象。
更无法解释,自己一想起那个人就忍不住变快的心跳。();